過去幫他呀。”
“他叫我們回家等他,就是不希望我們摻和吧。”
“這叫什麼話?他希不希望那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
任聲晚緩緩地將視線從天空收回,然後輕輕地挪移到了莫爻的身上。
他微微歪著頭,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這個滿身都是血跡的少年,若有所思。
在這一刻,任聲晚再次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與莫爻之間存在著巨大的不同。
莫爻雖然自幼便失去了雙親的呵護,成長的道路上也承受了無數的謾罵和冷眼,但他內心深處卻始終有著一份牽掛和羈絆。
這讓他的生命充滿了活力和生氣,彷彿燃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任聲晚則顯得截然不同。
那漫長而孤寂、幽暗的十年歲月,使得他了無掛礙,冰冷且麻木。
他對於世間萬物似乎都不怎麼關心,他人的生與死、喜與悲,似乎都無法在他心中掀起絲毫波瀾。
他的身上沒有那種叫做“人情味”的東西。
唯一可以勉強算得上“人情”的,那就是他不喜歡別人因他而死。
這也是他為什麼當初會冒險到城防口去救下莫爻,也是為什麼在實驗室的時候,他沒有丟下莫爻的原因。
因為莫爻是任玄燁帶過去的。
唯有此,任聲晚覺得他要為此負責。
可這是源自責任,不是源自情感。
思及此,任聲晚不免無奈,暗道:小幽說它沒有學會人類的情感,那自己呢?又懂多少?
莫爻渾然不知任聲晚心裡的百轉千回,只覺得他突然看著自己,還發起了呆,有點莫名其妙。
莫爻被看的內心忐忑,於是伸手在任聲晚眼前晃了晃。
“喂,任聲晚,你發什麼愣啊?小爺是長的好看了一點,但你也不要這樣,曖昧了嗷~”
任聲晚回過神,重新打量了一下莫爻。
烏黑的頭髮,和自己不一樣。
眼睛亮亮的,和自己不一樣。
笑起來左邊有一顆小虎牙,和自己不一樣。
最後,他看向莫爻的衣服。
總是髒髒的,也和自己不一樣。
他靠近莫爻,在莫爻肩上輕輕拍了拍,“醒醒。”
然後朝著時盡川所在的方向邁步而去,留下莫爻一人在風中略顯凌亂。
莫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