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而出的人,卻總是笑的很明媚。
這種反差其實很違和,但又有點可愛。
任聲晚靠在牆上淡淡道:“我沒事。”
“你幫我找到的紅月啊?謝謝啊!你別說,還是得拿著刀打架才順手。”
“嗯。”任聲晚應了一聲,又冷不丁的補了一句,“你靈力恢復的挺快啊。”
“啊這......”莫爻撓了撓頭,而後像是失去脊骨似的,靠到了牆上,訕訕道:“沒啊,我都累死了。我走不動了,任聲晚,你得揹我出去。”
任聲晚瞥了一眼莫爻,沒有說話,而是躍過前方的半獸人屍群,來到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徐銘身前。
“你是徐銘?”
莫爻跟在任聲晚身後,聽任聲晚叫出了白大褂的名字,好奇問道:“你認識他啊?”
“不認識,但這些東西應該是他搞出來的。”任聲晚指了指地上那一堆,又了看徐銘,“幸好你沒連他一起砍了。”
聽到任聲晚最後的這一句話,徐銘不禁一哆嗦,彷彿一股寒意從脊樑骨直竄而上。
他是全程目睹了莫爻怎麼砍那些半獸人的。
他自己也殺人,拿著一把小小的手術刀,輕輕劃開別人腹部的時候,他就跟切肉炒菜一樣,毫無波瀾。
可他看到的莫爻不一樣,在他手起刀落間,鮮血四濺,殘肢斷臂橫飛。
而他那張原本乖巧的面龐,雙目之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兇光,嘴角還掛著一抹冷酷無情的笑容。
徐銘看得清清楚楚,莫爻根本不是在單純地殺戮,而是在盡情地享受這個過程!
他就像從天而降的殺神,周身散發著無盡的殺意與暴戾之氣,讓所有人都為之顫慄。?
莫爻可沒管徐銘臉上那精彩的表情,得意道:“是吧,嘿嘿,我就說這白大褂留著有用。”
獸化後的半獸人本就噁心至極,現在堆在一堆,鮮血橫流,更是散發著一股惡臭。
任聲晚不禁皺了皺鼻子,看向莫爻說道:“先回地面去吧。”
“好啊。”莫爻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