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的物品,此刻在任聲晚的眼中變得愈發清晰可辨。
經過一番仔細搜尋,終於,在一處因坍塌而變形扭曲的鐵皮下,有一個物體引起了任聲晚的注意。
那似乎是一塊露出了半截的木牌,正安靜地躺在那裡。
任聲晚走過去,掀起那塊鐵皮之後,取出木牌。
木牌已經被灰塵裹挾的面目全非,任聲晚輕輕抖了抖木牌上的灰塵後,幾個大字便清晰可見。
【馮升之靈位】
“馮升......”任聲晚摘下面具後,輕聲呢喃著。
“咋的,你相好?”莫爻也摘下來面具,不屑的問道。
“它叫馮升。”
“誰?”時盡川和莫爻同時問道。
“青鱗王蛇。”
莫爻和時盡川對視一眼,皆是皺起了眉頭。
現在連時盡川都有點相信莫爻的那句 “他有病” 了。
呼——呼——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風聲便顯得更加清晰。
“丸辣,給我家孩子整傻了。”
時盡川趕忙上前舉著手電筒,把任聲晚的腦袋掰過來左看看右看看,“別動啊,讓哥看看,傷哪兒了?”
任聲晚呆愣著,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讓時盡川左搖右擺,跟個木偶人似的。
時盡川擔憂的“忙活”,換來了莫爻的一個白眼兒,“煞筆!沒一個靠譜的!”
與時盡川不同,莫爻雖然嘴上總說任聲晚腦子有病,但是他並不覺得任聲晚是個會胡說八道的人。
哪怕是之前被那個賤兮兮的“靈體”附身的時候,他講的話也許會讓人意外,但並不是沒頭沒腦的。
莫爻狐疑地看著任聲晚,試探性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它很痛苦,它在求救。”
任聲晚答非所問,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沒有完全回答。
隨後,他來到了原本棚戶中擺放床的位置。床已經塌陷,只剩幾塊碎木。床上的白骨,已全部碎裂,任誰也無法再拼回一具完整的骨架。
任聲晚指著地上的碎骨繼續道:“它母親。”
“啊?”時盡川瞪著眼睛,嘴巴張成了口字型。“咋越說越離譜了啊喂......”
莫爻則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問道:“它告訴你的?”
「它」一語雙關,既可以是青鱗王蛇,也可以是那個莫爻稱之為“小幽”的靈體。
這便是莫爻對任聲晚今晚言行的一個猜測。
“嗯。”任聲晚看向莫爻,歪著頭打量了一番,才點了點頭。
時盡川看著這正在對視的二人,不滿道:“你倆擱這對暗號呢?能不能給老人家一點尊重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莫爻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片刻後恍然道,“難怪!”
時盡川一頭霧水,當即便有一根藤蔓從莫爻的腳邊生長而出,將他的腿緊緊裹住。
只不過,這次的藤蔓並沒有長刺。
“說人話!”隨著時盡川話音落下,一株藤蔓小苗在時盡川手中旋轉跳躍。
莫爻不緊不慢的扯了扯嘴角,握著紅月的手,大拇指輕輕一彈。
鐺——
利刃出鞘的聲音,如古老的編鐘般迴盪在這無邊的寂夜裡。
“額......”
時盡川懵逼,想起來莫爻手裡那玩意兒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自己好歹也是A級異能、四境修為,在莫爻一個三境面前竟然成了擺設。
天理何在?
要知道,異控局別的分局不說,就c28分局來說,同輩中,S級僅褚青月那妖孽一人,說時盡川的A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時盡川不禁心中暗道:
家人們,誰懂啊?千里迢迢趕回來捉的小鬼,竟然是自己的剋星!
只能萬幸,這小傢伙不是敵人。
時盡川無奈的收回藤蔓,手中那株藤蔓小苗,似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一般。原本向上生長著左搖右晃的葉片,瞬間也像小狗的耳朵似的,耷拉了下來。
時盡川摸了摸葉片,安撫道:“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說不定以後還能找到方法給你升個級。到時候,咱把他吊起來打!”
莫爻看著這一人一草相親相愛的場景,不禁笑道:“所以,你這玩意兒,也是個有靈智的?”
“那當然!”時盡川義正言辭道,隨即他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