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翌日清晨,兩人內息交融,真氣執行十大周天,於秀婷體內淤塞盡去,氣脈修復,臉色漸漸紅潤,彷彿羊脂玉瓶被燭火映紅一般。
「有勞了。」
於秀婷輕輕吐了口濁氣,龍輝只覺一股溫熱蘭息撲在臉上,甚是好聞,雖是疲憊但聞到這陣香氣,身體便是一陣舒暢,頭腦也有幾分清明。
療傷期間,由被滾燙的真氣烘烤身子,於秀婷身上已泛出一層薄汗,使得那身上那自然的仙香更加濃郁,細小的汗珠順著雪白的脖子緩緩流下,在雪白的鎖骨上窩滴聚了一些灘嬌汗,隨即汗水又從鎖骨上溢位,滑落衣領之內,浸潤山巒玉峰,匯入溝壑峽谷。
撤回 雙掌,只覺得掌心之處似乎還存留著幾分滑膩以及餘香,龍輝稍稍定了定神,說道:「谷主客氣了,晚輩不妨礙谷主休息。」
穿上靴子,跳下了香塌,驅散那不該存在的念想。
「龍大哥!」
一直靜候在門外的魏雪芯有些焦急地問道,「我孃親怎麼樣了?」
龍輝嘆道:「谷主沒事了,但我可有事了。」
魏雪芯瞪圓妙目,急道:「你……你怎麼了?」
龍輝苦悶地道:「累了個半死,口乾舌燥的……」
魏雪芯撲哧一笑,拍了拍高聳的酥胸道:「我還以為你受了傷,嚇死人了,龍大哥我們到前廳坐坐吧,讓雪芯給你泡壺茶。」
龍輝見四周沒人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前廳這麼多人,多不方便,不如到雪芯你的閨房,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說話。」
魏雪芯耳朵被他的熱氣一烘,頓時軟了半個身子,玉齒輕咬唇珠,雙翦水波媚流,粉面丹霞漸生,心裡有種想答應的衝動,但卻又不敢。
「龍大哥……我……」
魏雪芯手指輕捏衣角,心裡十分矛盾。
龍輝見她雖是嬌羞扭捏,但眼中卻帶著幾分顧慮,心裡立即明白過來:「雪芯如今帶我回 來已經被她那些同門戳脊梁骨了,如果再領我去她閨房指不定那些潑才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龍輝笑道:「雪芯,我只是說笑而已,等咱們完婚後在慢慢聊天。」
最後聊天二字不禁加重了語氣,魏雪芯立即鬧了個大紅臉,又說了幾句話,兩人才戀戀不捨地道別。
走出門口後,竟發現魏劍鳴從他身旁走來,低聲說道:「謝謝你,姐夫。」
龍輝微微一愣,魏劍鳴便順手將他拉到一旁,說道:「這麼多年來,你是我看到第一個這麼維護我姐姐的人。」
龍輝笑道:「舉手之勞。」
魏劍鳴嘆道:「我姐姐從小就很苦,不少人都在背後罵她是野種……可是每當我受欺負的時候,姐姐卻總是第一個為我爭執的人,有好幾次都跟別人打了起來,可是孃親每次都是責罵她,終於姐姐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就離家出走,到泰山擺下擂臺,比武招親……」
龍輝不禁一愣,苦笑道:「上次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不辭而別,雪芯也不會多受五年苦。」
魏劍鳴望著他,有些老氣橫秋地道:「最起碼你還是回 來了,而且還為姐姐出頭,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千萬不能讓她再受委屈了!」
臉蛋雖是稚氣未脫,但卻有股堅韌。
兩人還想再說幾句,忽然聽到同門呼喚,魏劍鳴抱歉地笑了笑,轉頭離去。
「野種?」
龍輝邊走邊想,越想越不對勁,「雪芯跟冰兒也就相差一歲左右……當時冰兒還在襁褓的時候,岳父不是剛好跟於谷主……他孃的,雪芯不會也是岳父的女兒吧。」
回 想起來魏雪芯眉宇之間與楚無缺倒還真有幾分相似,不能排除她與楚婉冰就是姐妹的可能。
龍輝不禁有些頭疼,恍恍惚惚地走著,不知不覺地回 到文武衚衕,剛一踏入前門,便看到千環雙手抱胸,氣鼓鼓地瞪著他,就像一個小媳婦特地在等丈夫回 來,準備質問他宿夜未歸的原因。
龍輝呵呵道:「千環,早啊!」
千環哼道:「已經日上三竿了,我的好姑爺。」
龍輝笑道:「你家小姐呢?」
千環小嘴一撇,低聲嘀咕道:「在外邊跟那小狐狸精玩了一夜,我還以為你忘記回 來了呢,你還有臉問小姐……」
龍輝暗笑這丫頭越發無法無天了,猛地在她小翹臀上拍了一把,嚇得小丫頭驚叫一聲,紅著小臉跺腳嗔道:「你欺負我……我……我告訴小姐!」
龍輝嘿嘿笑道:「小丫頭,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