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話說正是韓湘與許堅鬥劍,雙俠身形閃動,兩把寶劍齊飛,一為鶴海無涯,一個鬼虎神功,鶴海何其廣大,罩定海邊白沙千傾,鬼虎無比犀利,縱橫往來如電。韓湘背後彆著簫劍,掌中清江劍寒光凜凜,一股銀霧如天河倒洩,點點滴滴,無孔不入,囊括寰宇。許堅持太常劍劍氣勃發,一團金光空中連劃,從東到西,由上而下,劈山裂石,分開天地。
兩劍相擊,電閃雷鳴,招法變化,風馳電掣,鬥了半個時辰,許堅終是重傷初愈,被鶴海圈住,退了半步,一腳踏到水中,兩人立時停手,各自跳出圈外,那白沙漸漸落下,地上渾圓兩圈腳印。曹駿笑道:“許兄弟劍法大進,腳印比韓湘淺了兩分。”眾人紛紛點頭,要知道這鬼虎神劍最是一往無前,全憑銳氣殺人,原本應該腳踏實地,劍由心發,現在腳印卻淺了,顯是功力深湛,有了返璞歸真之像。
正敘話,忽的遠處跌跌撞撞奔來一人,手中揚起一塊布帛。曹駿迎了上去,見是個龍衛,忙接過布來,展開一看,臉色變了,眾兄弟圍了上來,曹駿忙把布帛團起,藏在身後,道無事,哪知龔世昌頑皮,一個龍銜珠,偷了出來,口中吆喝,被身邊韓湘搶過,展開一看,頓時呆住,臉色煞白,許堅等也自看見,只見上面八個斑駁血字,“倭鬼屠村,韓花已死”。李勝北暗叫不好,伸鐵柺護住韓湘,果然這童子向後仰倒,口中鮮血湧出,莽和尚一伸手,一指點在韓湘頭頂,定住他心神,看時早昏了過去,顯示傷心過度。慕容飛一個暴慄打在龔世昌頭殼,小童一包眼淚飆出,哪敢出聲。
待歸了南海舵口,得了訊息,原來不知怎得,只短短十天,廣南一路,遍地倭鬼,四處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慕容飛驚道:“游龍戲鳳俠不說只十人?前時躲藏起來,一時尋不到,怎得現下光景?”林定南嘆道:“神劍不知,容我道來。”說出一番話來,讓眾人面面相覷。
原來鬼國破敗,數百國王並立,民眾少有約束,皆赤足黔面,塗齒擺腿,作鬼怪之名。自唐以來,遣人入使,喚作遣唐使,萬事都學中土,終唐一朝,往來不絕,學的諸般好處,奈何唐末天下大亂,無人管制,那遣唐使也絕了,致倭鬼於東南海上橫行無忌,後見中土南面十國弱小好欺,漸漸登陸,每次必有斬獲,因此樂此不疲。陸地倭鬼逢著國人,也不盡數殺戮。擄得婦女,恣意姦淫,弄得不耐煩了,便虐殺而死。其男子但是老弱,便加殺害;若是強壯的,就把來剃了頭髮,抹上油漆,假充倭鬼一屬。每遇廝殺,便推他去當頭陣。各國各地官軍羸弱,只要殺得一顆首級,便好領賞,平昔百姓中禿髮瘌痢,尚然被他割頭請功,況且見在戰陣上拿住,那管真假,定然不饒的。這些剃頭的假倭鬼,自知左右是死,索性靠著倭勢,還有捱過幾日之理,所以一般行兇出力。那些真倭鬼,只等假倭擋過頭陣,自己都尾其後而出,所以官軍屢墮其計,不能取勝。原來倭鬼入寇,其國王多有不知者,乃是各島窮民,合夥泛海,如中國賊盜之類,彼處只如做買賣一般。其出掠亦各分部統,自稱大王之號。到回去,仍復隱諱了。劫掠得金帛,均分受用,亦有將十分中一二分,獻與本島頭目,互相容隱。出來的被國人殺了,只作做買賣折本一般。所擄得壯健男子,留作奴僕使喚,剃了頭,赤了兩腳,與本國一般模樣,給與刀仗,教他跳戰之法。國人懼怕,不敢不從。過了一年半載,水土習服,學起倭話來,竟與真倭無異了,此為馴服鷹犬之法。
林定南嘆道:“我料這十大鬼王也是如此,先隱藏行蹤,逐個村落殺戮收服,他們何等身手,尋常百姓哪裡能抵擋,待人手多了,便放出群魔亂舞了。”“只不知這番多少人作亂?”“約有四五千人。”義和社群雄大驚,這如何是好?怎麼分辨?向誰報仇?曹駿道:“人多也有弊端,必有大本營,探得清楚,便可襲殺,只先殺為首十人,餘部可破。此為先擒首惡,再定其部。”“只我等不假罪趙宋便了,還要幫他不成?”慕容飛道:“此乃大義,且先破倭。”眾人應是,不過三天,有訊息傳來,群雄匯聚黃旗峰,找到倭鬼大營。義和社群俠雖以為有些輕易,但也趕去支應。
還不到黃嶺,便遇到大批敗隊,天南海北都有,問起才知,倭鬼勢大,為首十個武功太高,每每單人衝殺,便殺退各門各派多次,慕容飛大怒,急令眾弟子聽令,著盧明月去范陽堂,調二百精銳兒郎聽用,展青天用李勝北令符調二百崆峒五行旗弟子,雲滄海調二百點蒼弟子,佟鐵山持信借地獄門左門寨鬼兵二百,又令孔念華四人赴河北景城紅花別院尋左神籌借二百神駒備用。義和社匯合群俠,慕容飛持百官信,借平海軍一部,軍民協力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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