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月辭風俠權機九。劍叟嘆道:“想不到當年和李三原一晤便成永別,當年老人沒剩幾個了。”李長孝還要說話,扶雲公道:“不必多言,讓我看看六花劍陣,就當見見老朋友。”
六人互視,呼啦朝擺開陣仗,韓湘在臺側觀看,只見六俠陣勢圓潤,勁力貫通,身法手眼相連宛如一人,當真鐵桶也似。劍叟持劍緩步入陣,看風景一般,李長孝不敢怠慢,請手一起,六人運轉,瞬息間將劍叟困在核心。
這六花陣源自八卦,講究五陣六出,四角波折相輔,六俠磨練多年,拳劍貫通,陣發殺機。劍叟清江劍法展開,如江河泛波,無邊無際,漸漸生出變化,不過二十餘招,忽地陣中光亮一片,青光中一輪明月升起,劍光到處,六花糜敗,六俠紛紛中劍,只是劍叟仁心,不曾殺人,一擊之下,五人翻倒在地,只李長孝勉強擋住,踉蹌後退,扶雲公收劍退出圈外,夜雨俠忙扶起眾人,看傷勢都無大礙,便知劍叟手下留情,六人忙拜謝,攙扶下臺。
韓湘單手擎簫劍,踏上兩步道:“我兄常說,陳師父未得精要,原來這才是清江映月的絕技,小可佩服。”“你這小猴兒,嘴巴倒好。”“我義和社已得五劍,縱是不敵,也要請老劍客賜教。”“小子,我知你得了鶴海絕技,也想再見見白骨逸劍法。”韓湘深施一禮,抱元守一,劍主中庭,扶雲公笑道:“小子,我豈可欺負後輩,我這清江劍法總有三百六十招,包羅天下劍法,自劍成之日,從未施展全過,或勝得快或敗得快,今日從你討個利市,我施展全套清江劍法,三百招你不敗,就得此劍,如何?”“多承老劍客恩情。”兩人再不說話,各自展開門戶,一邊“煙波江湖”,一邊“一鶴沖天”,兩劍並舉,鬥在一處,初始招招式式看得清楚,到後來化作兩團光影,在擂臺上來回滾動,那淡青色大光團乃是清江劍所化,紫色小光團苦苦支撐,卻不露敗象,臺下內行外行都看得津津有味。這一戰,由午後一直鬥到黃昏,只聽劍叟喝道:“小子小心。”只見那銳月升騰,正是清江映月再出,韓湘咬緊牙關,奮起餘勇,人劍合一,一聲尖嘯,臺上寒芒大勝,正是鶴海無涯。
七絕擂到了第七日,臺下人山人海,皇城裡面少說也出來幾千人,把個擂臺圍個水洩不通,人人摩肩接踵,排頭一樣插在一塊,幸而是陰月,有些寒意,若不然可不要活活熱死幾個。人人都說,且看今日義和社能否得第七劍。午時一刻,擂臺上飄然站定一人,身形高大,銳目朗星,掌中握定白芒劍,翩然若仙,身前身後百步威風。人群中有跟腳的都喝彩,“劍神,大宋劍神。”這一擂擂主非是旁人,正是闊別中土多年的劍神慕容龍城,當年他們慕容兄弟,神聖雙劍,縱橫江湖,闖下偌大名頭,不想幾十年過去,人卻半分不老。
慕容龍城細目看臺下,尋找義和社蹤跡,卻見臺口緩步走上六人,怪模怪樣,為首一人卻是認得,那人走到近前,頷首道:“見過劍神慕容先生。”“你是巫山幻影帝江?”“不才正是小老兒。慕容先生,也聽人喝彩,你為大宋劍神,今日現身,卻要對得起良心。”“區區蟻民,不在我眼裡,這幾位都是你巫山派長老吧?”“正是。”說罷米遊心一一介紹,正是三手祝融戴長薄、八臂共工臧山曲、玄冥神掌梁玄峰、霹靂強良
熊千斤和古燭九陰談營魂。慕容龍城微微點頭道:“爾等不替義和社出頭,便無性命之虞。”梁玄峰大怒,“這廝裝的好大頭。”剛要衝上,便被米遊心攔住,長嘆道:“劍神是要持技為理嘛?”
慕容龍城道:“和你這等人,談不了許多,我劍下少有無名之輩,只說你等現在走,還能保住性命,晚了,巫山派就要少幾個長老。”看他狂傲至此,米遊心無法,手一招,六位大巫亮開門戶,將劍神困住核心。
慕容龍城劍交左手,展開劍袍,斜睨了六人一眼,淡淡道:“那便都留下吧。”
六巫和劍神對陣,各逞本領,有放毒的,有用掌的,有放火的,有使鞭的,只見慕容龍城一劍破萬法,光華到處,無人能擋,不過十五六回合,白芒劍一閃,米遊心首當其衝,竟被一劍穿心,死於非命,臺下一個老道見了,大驚,不好,這廝先殺身法最快的帝江,就是要趕盡殺絕,忙拉身邊儒生往臺口擠去,只聽頭頂痛呼不斷,兩人等不及了,飛身而起,相互借力,一個“旋風搖”跳上擂臺,閃目看去,心中冰涼,擂臺恰似修羅場一般,那米遊心被一劍穿心,死得還算乾脆,其餘五個,有的被一劍兩斷,有的手臂飛出,有的咽喉切開,有的雙腿齊膝而斷,更有的被梟首,只一瞬間幾位大巫死傷殆盡。
慕容龍城眼見又上來兩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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