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冢眯起雙眼,像審視獵物一般,從上到下將面前這個傲然挺立、一臉不羈且略帶幾分無禮的少年郎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個遍。片刻之後,他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冷哼:“哼,你這種乳臭未乾、少不更事的黃毛小子,我可是見得多了去了!初出茅廬就敢這般囂張跋扈,仗著自己年輕氣盛,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識趣的話趕緊給我滾蛋,否則休怪我以大欺小,對你們這些後生晚輩出手無情了!”
站在李相夷身後的那幾名四顧門弟子聽到東方青冢這番毫不留情面的數落之言後,一個個氣得滿臉通紅,心中憤憤不平,當即就要張嘴怒斥回去。然而就在他們剛要開口之際,只見李相夷手臂輕輕一抬,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眾人見狀只得強壓怒火,紛紛閉上嘴巴不敢再言語。
只見李相夷面色從容淡定,眼神堅定無比地看著東方青冢說道:“今日這株紅梅於我而言意義非凡,李某志在必得。先生既然執意不肯割愛相讓,那我只能與先生比試一番了。”說罷,他右手緩緩握住少師的劍柄,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拔劍迎戰的架勢。
東方青冢目光再次落在李相夷身上,上下掃視了幾眼。看這少年的年紀,估摸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滿打滿算最多也就練了十來年的功法吧。更何況,瞧他手中握著的那把長劍雖然劍身雕刻精美,想必必定是一把價值連城的絕世寶劍。只是再好的劍也得需要深厚的劍術修為。想自己縱橫江湖將近三十年,歷經無數次生死搏殺,所積累下來的武功修為和實戰經驗絕非這毛頭小子所能比擬的。倘若真動起手來,這小子定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想到此處,東方青冢不禁心中暗笑,覺得這少年實在是太過狂妄自大了些。於是他帶著明顯的幾分不屑一顧,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質問道:“哼!你這如此囂張跋扈的小子,竟敢擅闖我的梅苑,若你輸了這場比試,我又怎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讓你就此離去呢?不如將你手中之劍留下當作賠償,也算給本人的一個交代吧!”
李相夷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淺笑。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想當年自己孤身一人勇戰血域天魔之時,那可是歷經無數生死搏殺方才勝出,自那時起,無論是以何種方式進行的比試較量,自己從未嘗過敗績。今日面對眼前東方青冢的挑釁,激起了李相夷心中無窮的鬥志,他自然是信心滿滿,這株紅梅他更是志在必得!
只見李相夷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凜冽的寒意,“那也得能贏的了我再說”。說話間,他手中的長劍猶如被喚醒的蛟龍一般,瞬間破鞘而出,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龍吟之聲。在滿園撲鼻而來的芬芳氣息之中,那柄長劍如閃電般劃過虛空,帶出一道道令人目眩神迷的銀光溢彩,宛如夜空中璀璨絢麗的流星。
面對如此張狂的後生晚輩,東方青冢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連忙舞動起手中的寶劍迎敵而上。剎那間,兩柄寶劍相交之處迸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伴隨著清脆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梅園。只見少師劍在李相夷精妙絕倫的劍法操控之下,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氣勢洶洶,頻頻壓制住對方的劍身,其堅韌無比的劍刃與對手的兵器相互摩擦碰撞,不時擦出一串串火星四濺的火花,彷彿點燃了周圍的空氣一般,場面甚是驚心動魄。
只見李相夷身形如電般一閃,手中的少師劍瞬間化作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著東方青冢刺去。東方青冢見狀,連忙揮起自己的寶劍迎擊,但他顯然低估了李相夷劍法的狠厲和快速。
只聽得“鐺”的一聲脆響,李相夷的劍尖精準地挑起了東方青冢的劍身。緊接著,李相夷手腕猛地一翻,整個身體順勢朝前一轉,就像是一陣旋風般順著東方青冢的劍身橫挑過去。
東方青冢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對方的劍上傳來,自己的寶劍竟然不受控制地脫手而出,“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而此時的他甚至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李相夷一個旋身向前,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身影。少師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擦著東方青冢的脖頸處疾馳而過,帶起一縷縷黑色的髮絲飄落而下。
李相夷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斬斷那簇青絲之後,他迅速收身迴轉,手中的少師劍尖穩穩地點在了東方青冢的後心上。
此刻的東方青冢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他根本不敢輕易轉身,只能梗著脖子,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這是什麼招式,竟……如此厲害?”
李相夷站定身子,微微眯起雙眸,兩道修長的眉毛如同插入鬢角的利劍一般。他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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