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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琉璃園是京城新開的戲園子,戲園子的前身叫春暉園,經營的人名為花此行,花此行與其夫人肖氏感情深厚,二人育有一女,名為花煙兒,花煙兒十歲時,母親肖氏因病離世,花此行和妻子鶼鰈情深,並未續絃,他獨自將女兒撫養長大,奈何思妻情切,幾年之間,身體急轉衰敗,再也沒有能力打理春暉園,無奈將戲園關閉,好在女兒花煙兒懂事乖巧,出落的秀敏貌美,待到女兒十七歲時,終究還是撒手人寰,追隨妻子而去了。花煙兒一夜之間成了孤女,獨自守著偌大衰敗了的春暉園。
&esp;&esp;花此行疼愛女兒,給愛女留了豐厚的嫁妝和遺產,足夠花煙兒一生衣食無憂,幸好在她困苦之時,遇到了周啟霆,周啟霆對花煙兒一見鍾情,等待了她三年孝期,花煙兒終被感動,在一眾追求者裡選擇了周啟霆,她帶著豐厚的嫁妝,於雙十之年出嫁雲川,可新婚夜,夫君周啟霆卻被徵召入伍,婚後半年衙門送來了撫卹金,周啟霆戰死沙場,周家嫌花煙兒剋夫,均對她冷眼相待,百般羞辱,婆婆更是對她非打即罵,把喪子之痛全發洩在了花煙兒身上,花煙兒再也忍受不了,決定和離,想要帶著嫁妝回京城。
&esp;&esp;奈何周家放人不放書,說什麼都要花煙兒守節,花煙兒在雲川和周氏夫婦,也就是周啟霆的父母打了官司,奈何周家在雲川有些能耐勢力,早和衙門暗通款曲。
&esp;&esp;花煙兒自然敗了官司,不僅沒拿到放妻書,連嫁妝也被扣下了,只能一個人獨自回了京城。
&esp;&esp;回到京城的花煙兒拿著花此行留給她的積蓄,決定重開春暉園,畢竟沒了嫁妝,手裡的這些積蓄總有花完的一天,況且春暉園是父母的心血,她不忍心春暉園就這樣消失在世間,於是她決定重整旗鼓,翻新了春暉園,幾經周折,聯絡到以前自家的名角兒,又招攬了幾個配角兒,納進一批小戲子,將春暉園的牌匾更替為琉璃園,準備在六月初六開業,而花煙兒因已成了寡婦,所以將閨名改去,自稱煙娘。
&esp;&esp;煙娘記憶回籠,聞著木香氣,看著翻新完的春暉園,也就是如今的琉璃園,眼中有著朦朧霧氣,她環視整個戲園,雕花的圍欄,漆金的戲臺,一樓是一排排的大通桌椅,前排是梨花木的方桌雅坐,二樓是開窗正對戲臺的三間包廂,價區分明。煙娘仿若看見了自己小時候一般,父母還在此間忙碌,抬眸對著她招了招手。
&esp;&esp;“煙娘!快過來看看印刷的傳單可還行?”青衣江孜挑開後臺的簾子喊她。
&esp;&esp;煙娘眨了眨眼,逼退回眼裡的溼意,吐了口氣走向江孜。
&esp;&esp;江孜將厚厚的一迭傳單遞給煙娘:“書行的秦老闆剛送過來的,印刷了五千張,咱們排練的也都差不多了,等晚上咱們也去幫著派傳單去!”江孜說著拿了約一半傳單出來,一會她便給人們分一分:“煙娘,你那劇本子編的可真好,這戲有的唱!”
&esp;&esp;煙娘翻看著傳單,見頁頁清晰才放了心:“劇本子是一方面,諸位前輩演的好才是真的,再好的馬鞍也需得配好馬不是?”
&esp;&esp;江孜被誇的心裡舒坦,笑的合不攏嘴:“過譽過譽!總之咱們齊心協力,把這琉璃園做的紅火起來!”別人不知曉,可江孜是知道的,煙娘其實也會唱戲,身段子是妥妥的大青衣,江孜比煙娘年長十幾歲,曾經是春暉園的臺柱子,可以說是看著煙娘長大,更算是煙孃的半個師父,可是花此行不願女兒當戲子,此事便只得罷了,而煙娘身上那骨子柔媚姿態,也多因受了學戲的影響。
&esp;&esp;華燈初上,百家橋熱鬧非凡,大成國沒有宵禁,所以夜市空前熱鬧,煙娘站在橋頭派發著傳單,她今日是硬著頭皮到這人多的地方來,一切都是為了戲園子,可是一想到這裡人來人往,說不準就會遇到那個煞星紈絝少爺,煙娘便沒來由的煩躁,那天她只恨自己沒多打他兩巴掌,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命這麼苦。
&esp;&esp;然而,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不盡人意,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就在此時,只見那座橋下突然出現了一群人,他們氣勢洶洶地朝著這邊走來。為首之人身著錦衣華服,顯得格外耀眼奪目。他劍眉朗目,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猶如繁星閃爍;面部輪廓清晰分明,宛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在眾多阿諛奉承、點頭哈腰的狗腿子和奴才們的簇擁之下,此人更是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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