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素女原本做早課也約莫這個時間,可是昨兒與他行事後,頗感疲累,睡的格外沉實。乍然被驚醒,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睡夢中迷迷濛濛地答:“嗯……醒了……”實則轉頭又睡過去了。
&esp;&esp;他湊過來看了看她睡顏,輕笑一聲:“這回問過了,可不許怨朕。”開始剝她的衣裳。她美夢為人驚破,頗有些薄慍,只是困得說不出話來,就由著他去。
&esp;&esp;見她仍睡著,他也棄去那些平日裡的繁文縟節,伸手到她兩腿間擺弄了一會兒,徑直褪了她的小衣,頂入進來。弄得她夢中迷茫地一痛,下頭滿脹脹地難受,想發脾氣,恨不得嗔他一句,剛要犯禁,卻漸入佳境,兩條腿軟了下來,化作一灘潦盡而寒潭清的秋水,不知情地潤溼了衾縟。也不知道他在動哪裡,親哪裡,腦子裡只有酥酥麻麻的晃動,嘴上忍不住說:“好壞的人,壞,困,別弄我。啊……”被他捂住嘴,只有身子在扭動著表達情緒。
&esp;&esp;她一大早要為他狠狠折騰一番,半夢半醒地掙扎吟叫過了,被他在夢裡胡亂地又親又咬的,累得只想昏睡過去,意態嬌困。
&esp;&esp;等睜眼時天已經大亮,睡眼惺忪地醒過來,口乾舌燥,嗓子啞得話都說不出來,忙要起身喝兩口水。一鑽出錦衾,才發覺兩條輕盈香膩的雪臂袒著,胸口粉香汗溼,為殿中的微風一拂,涼颼颼的。
&esp;&esp;原來身上寢衣,被人褪到腰上,小衣更是被凌亂的衾浪不知捲到什麼地方去了。
&esp;&esp;她吃了一驚,在被衾中摸了半天,方才尋見穿上,拾起地上的衣裳,整頓好了,端了早膳來,才發覺那個管脫不管穿的陛下又不知道哪裡去了。
&esp;&esp;陛下真缺德。她心裡恨恨地想。一會兒必定又要叫她去和外間的宮人請換被衾的事情,弄的她好似什麼纏人的妖精似的,在旁人眼裡索要無度。
&esp;&esp;又想,這件事情還是要按從前太后處的規矩來。
&esp;&esp;喝了那麼久的湯藥,她也逐漸悟了,皇帝的子嗣在這宮裡是件敏感的事情。她不願叫他處境更艱難……
&esp;&esp;想到這裡,她腳步一頓,竟然不知該往何處再想下去了。只好自言自語地問:“陛下,你在哪兒呢?”
&esp;&esp;皇帝坐在御書房裡,正在抄寫案頭一卷書簡。用的不是竹簡木牘,而是特製的五色的縑帛,柔軟光滑。
&esp;&esp;其上密密麻麻地綴著方正的隸字,細看,竟然是道德經。
&esp;&esp;素女眼皮一跳,自感太陽從西邊出來,不合常理。上一回皇帝在她面前這麼做時,簡直是在以修行之名給她上刑,令她心有餘悸。這一回,皇帝見了她,倒是心平氣和地喚她道:
&esp;&esp;“來,陪朕一起抄經。”
&esp;&esp;表情鄭重其事,不像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