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顯得很是慌張,她高聲招呼
“離將軍,你這病才剛愈,怎麼親自來我這相府,有失遠迎啊。”
雲起嘿嘿笑著,伸手就要去拉左相的胳膊,爽朗的笑道
“左相這是哪裡話,是我貿然登門,多有得罪啊。可別是驚擾了大人啊!”
左相深知離央力大無窮,嚇的本能朝後一躲閃,訕笑道
“離將軍哪裡話,您來我自是歡迎,何來驚擾一說,快快裡面請。”
雲起也不推辭,大跨步的朝裡走。
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廳堂的檀香木太師椅上,左相也忙坐下,高聲說道
“還不快去備上好酒好菜,招待貴客,我今日要與將軍暢飲。”
雲起擺手笑道
“哎,左相不必客氣,我來也不為別的,聽聞我病重,府裡的兩個侍郎您帶回來審訊了,還是您心思縝密,替我分憂啊,不知您審問的如何了?”
左相魏成安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和緊張,隨即笑道
“唉,將軍客氣了,只是這倆侍郎態度惡劣,冥頑不化,拒不開口,我很難辦啊。不過,此事我已經稟奏了陛下,陛下震怒,勒令我務必查出幕後主使,以保您這國之棟樑無憂啊。”
雲起聞言,眸色微沉,面上還是笑道
“哎呀,真是多虧了左相掛心,沒想到這倆奴才如此不識抬舉。不如這樣,您帶我到關押之處,我當面質問這倆賤奴,畢竟主僕一場,他們也難免忌憚,說不定就招了。”
魏成安心中一緊,這離央大將軍,出了名的匹夫之勇,頭腦簡單,平日裡兩三句便可打發。
今日怎麼這麼難纏,她隨即再次拒絕道。
“將軍身子剛好,還需好好靜養,不過審訊兩個下人,將軍莫非是信不過我?”
雲起臉子一板,眉頭微揚,顯得比她還生氣,冷聲道
“要我說,左相三番幾次推辭,才是信不過我吧?莫不是拿我離央當匹夫?亦或是…你對我這侍郎動了什麼私刑,見不得光?”
雲起擲地有聲,氣勢逼人,魏成安被她一嚇,更是心虛,語氣也軟下幾分說道
“離將軍這是哪裡的話!您的侍郎,您自然是瞧得,只是我這府中的地牢不比刑部,髒亂的緊,我叫人收拾…”
雲起直接站起身,大手一揮,高聲道
“左相哪裡的話,我是個粗人,戰場上拼殺慣了,腥風血雨都不在話下,怎麼還怕這點不堪…”
她說罷,就催促道
“走吧,左相,頭前帶路…”
她說罷邁步朝著魏成安走去,又要拽她,女人嚇得趕忙退後了一步。
朝著身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隨即討好的說道
“離將軍,您別急啊,我這就帶您去…”
她說罷朝著身旁的幾個侍從高聲喊道
“還不趕緊帶路!都愣著幹嘛…”
身旁幾個小廝模樣的女人,趕忙跑了出去。
看反應,雲起大概也猜到魏成安對她的兩個侍郎做了什麼,臉色也微沉了一些。
侍從拼命朝前跑,想在雲起之前趕過去處理地牢中的慘狀。
可奈何離央身高體健,長腿邁開,健步如飛,旁邊幾個侍從跑起來,也拉不開多少距離。
到了地牢 ,隨著門鎖開啟,雖然侍從們有意拖延和遮擋,奈何雲起並不是他們擋得住的。
雲起只一推搡,眼前的侍從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只能讓開通道。
雲起大跨步走進了地牢,只見最裡面的牢房之中,兩個男人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半吊在牆壁之上。
上身的衣服被扒光,渾身都是毆打的鞭痕。
雲起走到近前才看到,竟然還有一些牙印?
冰冷的井水澆透了身子,單薄的褲子已經幾乎透明,緊緊貼在身上…
其中一個男人的褲子有些凌亂,沒有提好,很明顯是慌亂中整理的…
兩個男人見來人是雲起,都是一愣,表情中是震驚和不可置信,情不自禁喚出了聲
“將軍!”
兩個男人看著雲起,死死咬著牙關,臉上的表情竟然不是感動,而是有些複雜?
雲起雖然對眼前兩個男人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對於左丞相這種假公濟私的卑鄙做法,還是一陣反胃。
她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厲聲道
“左丞相這審訊還真是特別啊,不知上嘴啃,能逼出什麼有用的供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