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一愣,支起身子,有些震驚
“他找我幹嘛?”
白山元君看了雲起一眼,表情有些意味深長,緩緩道
“又是你惹得情人債!”
雲起被噎住,趕忙辯解
“我上次已經去跟他說清楚了,誰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雲起朝著外面說道
“他有何事?”
外面下人支支吾吾說道
“柳公子說他攢下的銀子夠給自己贖身,只求…將軍…收留他入府!”
雲起被驚的張大了嘴巴
“什麼?”
白山元君微微擰著眉,盯著她,似乎準備看她怎麼應對。
雲起這才強撐著坐起身說道
“你幫我拒了吧!說多謝柳公子青睞,但我自覺是濫情之人配不上他的痴心一片,希望他另擇良緣吧…”
白山元君看著雲起表情有些戲謔,低聲道
“那花魁天姿國色,又對你一片痴心,你倒是捨得?”
雲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糾正你一下,不是對我,是對離央!”
白山元君沒有多說,將藥碗塞進了雲起的手裡,緩緩道
“隨你吧…我先出去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為你療傷一次,你就可以走了…”
雲起還是懵懵的坐在床上。
白山元君拉開房門走出去,下人看著從房裡走出來的他,微微一愣。
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識趣的迅速低了頭。
白山元君想解釋一句,想了想又覺得多餘,沒說話走了出去…
下人正猶豫,只聽雲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告訴齊玉和阿修公子,我今日練功染了風寒,在醉仙齋宿下了,明日再說吧免得過了病氣給他們!”
那下人看了一眼白山元君的背影,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齊玉坐在飯廳等著,懷玉面色陰沉的坐在一旁,不說話沉默,四小隻也乖乖的坐著,不敢動筷子…
鍾月回也是說了身體不舒服在養病,今日未露面。
下人快步走了過來,微微躬身,看著飯廳凝重的氛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那個…齊公子,將軍說染了風寒怕給各位過了病氣,就不來了,今天就宿在醉仙齋了”
他越是說到後面聲音越是低,齊玉表情雖是未變,但眉宇間的嚴肅,還是讓眾人都覺得壓抑…
懷玉聽及此站起身,表情陰鬱,淡淡開口
“你們吃吧…我有事…”
懷玉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少年兒郎挺拔高挑的背影,顯得有一絲落寞…
齊玉心中隱隱發緊,終究露出一抹笑意,對著四小隻招呼道
“近日天涼 ,你們也注意別染了風寒,將軍不來,我們就用膳吧…”
四小隻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拿起了筷子,大家默默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回來之後,將軍府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和陰沉!
大家好像都各自懷揣著心事。
雲起是,方南修是,齊玉懷玉也是,鍾月回亦是…
第二日清晨,雲起還沒睡醒,就被外面一陣敲門聲吵醒。
一個下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十分著急
“將軍!將軍!不好了!煙柳閣的花魁輕生了…好不容易才救了下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都說花魁是被將軍辜負,想不開才自盡…如今所有人對將軍府都是指責之聲,說您背信棄義,這可如何是好?”
雲起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掀開被子,快步走了出來,厲聲道
“你說什麼?”
那下人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雲起怒火中燒,先不說離央之前留下的禍患本就與她無關。
就算她如今成了離央,要去解決這些爛事,她自認為也是說的足夠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柳欒青非要如此想不開,非要這麼逼她就範。
她穩了穩心神,剛準備出馬解決此事,就見不遠處一襲高挑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他一身水藍色的錦袍,隨著走動,衣袂翩翩,風流倜儻。
來人正是齊玉....他緩步走到雲起身旁,低聲道
“將軍,我來處理吧...”
她隨即朝著下人說道
“對外放出話去,將軍得了皇令調查要案,無心糾纏於兒女情長,且之前半年不足,已經為花魁豪擲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