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腕間的蛛網紋路不知不覺間已蔓延至耳後,那些猩紅紋路在月光下泛著詭異光澤,似是活了一般。
“你感覺如何?”沈栩安問。
楊韻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見狀,沈栩安忙攙扶著楊韻往一旁走,儘量離交手的三眼婆婆和黑衣蒙面人遠一些。
那廂——
三眼婆婆五指成刀,幾下便了結了近前這個,隨後仰頭望向剩下那位,陰惻惻地開口:“你呢?還敢攔老身?九曲壇就派了你們兩個廢物過來,當真是江河日下。”
“三眼婆婆,你覺得我們壇主會只安排我們二人?”那人同樣飛身落下,卻沒靠近,更沒打算動手,“不過他小子那般莽撞,對三眼婆婆你不敬,死了便死了。”
聽這語氣,似乎是要商量?
楊韻與沈栩安視線交匯。
“三眼婆婆,您也知道,如今咱們教眾都是藏在陰溝裡的老鼠,您落月壇能光明正大在滁州行走,其他兄弟看著多少有些眼饞。您看這樣,我九曲壇願為您效犬馬之勞,只求婆婆您到時候在教主面前,幫我們九曲壇美言幾句,怎麼樣?”
他接著說道。
“美言幾句?”三眼婆婆眼尾微微吊起,眼波流轉,抬手輕輕衝那人勾了勾。
那人以為有戲,便提步靠近了些。
卻不曾想,三眼婆婆突然暴起,護指一勾,直接鎖住了他的咽喉。
咔。
五指收緊。
那人脖頸碎裂,頭像是蔫了的花兒似的垂了下去。
“老身最煩別人講條件,九曲壇的這種貨色,也配?”三眼婆婆甩手扔掉屍體,冷眼一掃那高處,“回去告訴你們壇主,敢攔老身,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等老身從赤亭渡回來,讓他洗乾淨了在砧板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