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這兒的。”
“挨家挨戶搜!”
私衛們跟著追進暗巷,卻沒看到楊韻二人。
一牆之隔,楊韻鬆了口氣,卻又立馬嘶了聲。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因為淋了雨的緣故,纏著的白色棉布已經洇出了血色。
“大人,你的傷……”張良也注意到了。
“我沒事。”楊韻拔出腰間的匕首,幾下劃破張良肩膀上的衣袍,說:“倒是你,那周邶的銀針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光顧著保護我,自己卻生捱了他一針。”
銀針長約一指,已經沒入張良肩膀半分,傷口除了紅腫外沒有其他異樣,看著似乎是並不嚴重。
“保護大人是小的的責任。”張良嚴肅地回道。
“你忍忍。”
楊韻兩指拈著銀針一拔,隨後立馬撕下衣襬,將張良肩膀包裹住,“看著沒有毒性,但周邶出手肯定沒那麼簡單,待會兒隨我去醫館檢查一下。”
“大……大人,醫館還能去嗎?”張良眉頭一擰,提醒道:“刺史大人看著像是與那周老爺站在了一邊,他若不給我們活路,我們……我們只怕是要被圍追堵截吧。”
一州刺史,拿捏他們這一個司馬,一個緝捕手,再簡單不過了。
“放心。”
楊韻寬慰張良道:“事關紅蓮教,他便是刺史又如何?只要能把訊息傳出去,即便是周家家主在這兒,也奈何不了我們。”
可關鍵在於……
他們要先保住命。
不光如此,他們還得查出赤亭渡到底有什麼秘密,柳家父子查到了什麼地步,紅蓮教與周家有什麼淵源。
“這不是簡單的事。”楊韻正色,從腰間取了銀兩塞去張良手裡,“你家中有老有小,張良,我並不建議你繼續跟著我查案,這兒是我手頭的全部銀子,你速速回家,帶著家人離開滁州,越遠越好。”
張良把銀子塞了回去,瞪著眼睛道:“小的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紅蓮教是何等的邪物,是個人都清楚,大人你這樣的身家都不怕,我怎麼會怕?”
“即便你不怕,可你得顧及你家裡的人。”楊韻再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