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鞭。
後頭的土匪趕忙騎著驢跟上。
“無鋒怎麼不在?”楊韻有些奇怪。
“可能是被絆住了。”沈栩安轉著扇子,端詳了車頂上的阮南音幾眼後,說:“我去攔他,你們從後面見機行事,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沒辦法拿南音做人質。”
說罷,沈栩安從樹後現身,幾步飛掠至官道上,擋在了馬車前。
籲——
車伕嚇了一跳,匆匆勒住韁繩。
“誰啊,不長眼睛?敢攔我們李爺的路。”車伕吊著眼睛呵斥。
老李撩起車簾,往外看了眼,見攔路的是個衣冠楚楚的郎君,眸光微閃,喝住車伕,含笑問:“不知小哥攔我的馬車是做什麼?可是要搭車?”
土匪們的刀已經握在了手上。
彷彿只要老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揮刀暴起。
“閣下看著是個書生。”沈栩安合扇在手掌上一敲,指著車頂上的阮南音,從容道:“豈能對女子那般粗魯?”
老李面色不改,勾唇說:“車頂上的是我那不聽話的夫人,正經的馬車不肯坐,非要鬧,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把她綁去車頂上,讓她少折騰一些。”
咻——
一根箭破空而來。
緊接著,又是一根。
土匪們甚至都來不及揮刀,就已經挨個倒了下去。
車伕和老李反應過來不對,一個想要甩鞭,一個想要抽出身側的刀。但利箭結束了車伕的性命,而老李眼前卻閃過了一抹寒光,緊接著就被一柄短匕首架住了脖子。
楊韻飛奔而來,攀著車廂上去,手起刀落砍斷阮南音身上的繩子,又摘掉了她嘴裡的布團。
“嗚哇!”
“楊大哥,你快去救無鋒!”
“這些人好狠毒,他們用毒箭射我,無鋒幫我擋了一箭,倒在山上了。”
阮南音嘴巴得閒的一瞬間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