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繁華,世家林立。
但娶妻卻少有人願意高娶。
畢竟,一個出身高門的妻子雖然可以為丈夫提供便利,卻不可避免地會讓丈夫處處矮一截。
想來,羅宜蘭也是這樣想的。
“你這戒指……”楊韻目光下移。
冉平低頭,搓了搓食指上的紅寶石戒指,有些自豪地說:“這是我們冉家的傳家寶,大人別看我現在是白身,但我家祖上可是發達過的。”
“你有鐘意的人了?”楊韻又問。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冉平根本不知道楊韻到底要問什麼,可對方到底是一州司馬,他也就只能問什麼答什麼,不敢怠慢。
“才幾面之緣,談何鐘意?”冉平搖頭,說:“不過……我的確覺得一位姑娘很閤眼緣,方才也是想著過去同她說上幾句話的,沒成想,被你們請過來了。”
“你離席是……”楊韻拖長尾音。
“我離席是想去摘兩支梅花給她啊,總不能空著手過去閒談。”冉平坦然承認。
“原來如此。”楊韻瞭然地點頭,又說:“方便問一下,冉學子覺得閤眼緣的是哪位姑娘嗎?我倒是挺欣賞你的,為你們二人牽線搭橋如何?”
冉平難掩心裡的喜悅,舔了舔嘴唇,問道:“當真?”
他站起身,踱了幾步,說:“那我可不客氣了,楊司馬,我覺得陳家姑娘就挺合我眼緣的,楊司馬若能為我搭橋,我、我……我願為你效犬馬之勞。”
“不用效犬馬之勞,讓我看看你那戒指就行。”楊韻指了指冉平的手。
“這……”冉平抱住了手,為難道:“楊司馬,這是我傳家之寶,不能送人,你看著喜歡也不行。”
楊韻擺手解釋:“我只是覺得眼熟,想要拿過來仔細賞玩,並不是想要據為己有。”
聞言,冉平這才鬆了口氣,取了戒指放在楊韻手心。
藉著近距離觀察的機會,楊韻也多看了幾眼冉平的手,十指纖細,骨節分明,指腹細嫩,是個十足的文人手,連方平安那樣的繭子都沒有。
兇手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