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那些事的證據,否則我大可以無視楊司馬問出的每一個字。”
惱火了?
惱火了好。
楊韻氣定神閒地仰頭看他,平淡地說:“別急啊,週三郎君,這不是想要考評考評你為人?總不能讓你與那陳家郎君似的,才名遠播時,花名也遠播了。”
“詩作就是我寫的,林五姑娘與我,也不過是幾面之緣罷了。”周晟元下頜微抬,略顯倨傲,“我與一個庶女怎麼扯得上干係?就算要往來,我來往的,也是林家二孃或三娘。”
這般涼薄?
要是林玉容九泉之下得知,只怕不會瞑目。
楊韻有些唏噓地想。
不過……
也是因為周晟元的這些話,楊韻直覺他不是兇手,一個過分在乎自己的外名的人,若是要動手殺人,起碼不會處理得那麼粗糙。
殺人現場粗糙,栽贓嫁禍更粗糙。
“原來如此。”楊韻瞭然點頭,活動著手腳站起身,說:“看來還是得多多交談,否則不是偏聽偏信,誤解週三郎君了?”
周晟元一愣。
他是沒想到這個楊禮成對他態度如此好,不是說,這位是個硬骨頭,生啃下了雲門山土匪寨子?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阿諛奉承之輩嘛。
思及至此,周晟元勾了勾唇,說道:“你清楚就好,現在考評可過了?若過了,我是不是能走了?耽誤了這麼久,我酒勁都退了。”
“週三郎君這戒指看著成色不錯啊。”楊韻順杆子往上爬,故作貪婪地垂眸看著周晟元地手。
“你喜歡?賞你了。”周晟元大大方方地取下來,隨手拋給了楊韻。
“多謝週三郎君。”楊韻趕忙合掌行禮。
等周晟元大搖大擺得離開,楊韻這才開啟手,低頭觀察起了掌心的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