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茹的耳朵上掛著一對精緻的耳環,耳環上垂掛著細細的長金線,金線末端掛著兩顆珍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更添幾分柔美與靈動。
“像是孔雀開屏。”阮南音嘶了聲。
“這梅園真是漂亮。”楊月茹一臉恭維地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穿得比楊月茹還要華貴,滿頭金簪,紅唇花鈿,阮南音光是看一眼,都覺得眼睛有些疼。
“這算什麼?等明兒我請你去我家那園子,你就知道什麼是漂亮了。”女子略有些不屑地看了眼楊月茹,明明是在貶低梅園,那貶低勁卻像是在指楊月茹。
然而楊月茹也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假裝聽不出來,笑道:“那我可等著姐姐請我上門呀,我臨州來的,沒見過世面呢。”
話音剛落。
不遠處的長廊那兒走來了一群人。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穿紫色襖裙的貴婦人,臉上頭上素淨得很,氣質卻相當的端莊雍容。
“那就是羅宜蘭了?”阮南音猜測。
陳芙點頭,說:“應該是她。”
“見過羅夫人。”
“見過羅夫人。”
楊月茹和那女子連忙湊過去行禮,女子更是一改剛才的傲慢,整個人都謙卑了起來,腰躬得很低。
羅宜蘭淡淡地掃了面前的兩個年輕姑娘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必多禮,今日本就是喊你們這些小輩兒過來聚上一聚,閒聊呀……往來什麼的。”
“對羅夫人是應該的。”楊月茹抬頭道。
“你是?”羅宜蘭的目光落在楊月茹的頭上身上,眼底閃過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嫌惡。
“小女乃是楊家姑娘,名月茹。”楊月茹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悅,忙自我介紹道:“家兄……家兄在府衙當值,是府衙司馬。”
楊司馬?
羅宜蘭記得有這麼一號人,夫君回家後抱怨過幾次,其中就有這個名字。
頓時,她眼底的厭惡浮了上來,冷冰冰地說道:“楊月茹啊……玩去吧,不用在我跟前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