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
楊韻喊道。
阮南音打著哈欠,汲了鞋子起身開門,說:“楊大哥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要找我?”
“沒什麼事,正好路過,來看看無鋒的傷勢怎麼樣了。”楊韻把路上買的糕點、糖水和湯放在桌上,偏頭去看床榻上的無鋒,“醒著了嗎?我買的是放了補藥的靈芝湯,若醒著,南音你喂他喝上一碗。”
無鋒聽到動靜,掙扎著要起來。
但旋即又跌了回去。
“哎喲,你別動。”阮南音端著靈芝湯,快步過去,一把按住了無鋒,豎眉道:“你那傷剛好一點兒,別又扯得流了血,忘了昨夜我端出去多少血水了?”
“奴想給楊郎君和沈郎君行禮。”無鋒垂眸說道。
“不必行禮。”沈栩安說。
他走到一旁那堆著藥材的桌子邊看了看,手撿起其中一副,“這些都只是益氣補血的藥,怎麼不見解毒的?大夫是怎麼說的?”
“大夫說他身體裡已經沒毒了,我估摸著是楊大哥喂的解毒丸最後起了作用。”阮南音頭也沒回,將湯碗放在一旁,又細心地用枕頭墊在無鋒腰後,“不過啊……他流血流得太多啦,身上的傷也都傷在骨頭上,大夫說怎麼也得三兩個月才能好全。”
“我給你安排個小廝過來。”沈栩安看阮南音笨手笨腳地喂無鋒喝湯,失笑道:“你又沒照顧過人,還是讓會照顧的人來吧。”
阮南音不高興了,哼道:“有什麼不會照顧人的?我這不是照顧得挺好?這兩天可都是我在忙裡忙外,也沒見無鋒哪兒不好啦。”
咳咳咳——
無鋒嗆得直咳嗽。
“我照顧的不好嗎?”阮南音瞪他。
無鋒連連搖頭,啞聲說:“姑娘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照顧奴時無微不至,並無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