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被雲青推出去,一臉懵,眼見古從章過來,條件反射就去擋,交起手來。
柳溪和月明也圍了過來。
雲青抱臂冷眼看著,抬手示意她倆不必出手。
兩人便又將湘遠拖到了一邊。
黃七不是古從章的對手,被他打得四處閃躲,眼神求助看向雲青。
雲青看清了古從章的招式,不是在內城遇到的黑衣人。
甩開手裡的鞭子,冷著臉就衝了過去。
一把扯開黃七,將他丟了出去,抬手朝著古從章就是一鞭。
看右護法終於出手了,黃七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雲青手下沒有留情。
古從章這些年一直隱在暗處,武功有些停滯,根本不是拿著鐵鞭的雲青的對手。
最後還是被她一鞭子抽到背上,吐出一大口血。
怕他自盡,雲青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抬手就全力抽了過去。
幾鞭下去,古從章身上已經鮮血淋漓,衣袍破損,站都站不起來。
雲青幾步上前,對著他的臉又狠狠打了幾拳。
直打到大牙鬆動脫落才住了手。
沒了牙齒,看他如何自盡。
“綁了。”
冷冷聲音響起,黃七仍心有餘悸,根本回不過神,暗自慶幸捱打的不是自己。
雲青回頭見黃七待著,一鞭子抽在他腳邊,又重複了一遍,“綁了!”
黃七被嚇得跳起來,忙去那大夫屋裡找了繩子將人死死捆住。
遠遠見著那大夫烏泱泱帶了一堆村民過來,雲青也不久留,帶著人就快速離開了。
依舊帶回那個破廟,又是一頓嚴刑拷打。
古從章骨頭還是硬,受了不少折磨自然不開口。
黃七看著不成人形的古從章,竟然還生出了些陌生的同情。
至於湘遠,雲青狠狠警告了她不準透露她的身份,就把他丟給了黃七帶回去交給秦屹。
湘遠此刻只想活命,雲青又實在狠毒,她現在也根本不敢不聽她的話。
至於她身上的刑,黃七既然正巧出現了,自然就由他背這個鍋了。
所以當黃七帶著一臉痛苦奄奄一息的湘遠回到雲玄和秦屹面前的時候,也硬著頭皮承認了是他動的手。
看著湘遠血肉模糊的小腿,天陽幾人對黃七都刮目相看了幾分。
驚雨更是勾肩搭背跟他交流心得,畢竟之前在軍中,抓到的細作都是由他審問的。
黃七本就是冒認的,哪裡有什麼心得,只得硬著頭皮想了些右護法的手段,胡亂應付了幾句。
雲玄一看湘遠的腿,就知道是雲青的手筆。
湘遠只腿上受了刑,手指變形折斷了一根,身上再無其他傷痕。
腿也只是割開,並沒有打碎骨頭,這樣看來,她還是手下留情了。
下手有了分寸,不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的。
秦屹又叫來沈淵和汪景一同在審問湘遠。
問了她為何要派人去工部尚書府。
湘遠已經受過雲青的刑,此刻也不想嘴硬,老實交代了。
工部尚書於竟也是湘遠的入幕之賓。
剛認識的時候於竟還只是工部郎中,喜愛美色。
湘遠相貌出眾,又風情萬種,有意勾引之下,很快就拿下了於竟。
如今湘遠雖然已經不年輕了,可保養得宜,又多些了成熟女人的風韻,於竟還是對她欲罷不能。
常常偷偷來抱月樓與她溫存。
那日出了事,湘遠本想找他解圍,沒想到他竟然見也不見。
秦屹看著湘遠,道:“你密室中所制飛鏢暗器,使用全是精鐵,從何而來?”
湘遠有氣無力,勉強支撐回覆道:“是找於竟拿的,我說想給樓中打手製造一些趁手的兵器,好保護抱月樓,他本來不同意,可我說只要一點點便好,他經不住我磨,最終還是同意了,賣給了我一些。”
秦屹低頭思索。
雲青說黑衣人到了內城便失蹤了,難道就是去了工部尚書府上?
本來他就想查工部,如今有了湘遠的口供,更是有了理由光明正大去了工部查賬。
於竟自知東窗事發,驚懼之下竟然中風暈倒在家。
細細查了幾日,這些年工部賬上確實有去向不明的幾筆精鐵。
精鐵事關社稷,承元帝還是發了怒要徹查嚴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