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聽著秦屹的話笑了一下,“那你猜的是什麼?”
秦屹也不跟他兜圈子,“今宵閣天地玄黃四門高手,地字,玄字,黃字,都見了,也殺了不少,可天字呢?”
雲玄面不改色聽著他的下文。
“沈淵遇到過天一,我遇到過天四,對我們都手下留情,除夕夜,天四還救過我的命。可後面這麼久,一直再未現過身。”
秦屹眼睛盯著雲玄,不放過他一絲反應,“你對今宵閣那麼瞭解,你說說,他們兩個,要幹什麼?”
雲玄笑了一下,“你懷疑我們兩個就是天字?”
“不該懷疑嗎?你敢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你真的要看?看到了,確認了,你又當如何?”
秦屹沉默下來,隨即堅定道:“確認了,至少知道她的仇人是誰?青青有顧慮不願我知道她的身份,你呢,你的顧慮又是什麼?”
雲玄道:“我的顧慮就是她,她為何不願你知道?你想過嗎?”
“她說怕我害怕她。”
雲玄跟秦屹耐心解釋,“她在你面前和在別人面前不一樣,她不想你看到她不堪的一面,這就是她的顧慮。而我,則是害怕她因為你失去控制,青青或許自己都沒意識到究竟有多在乎你,你會影響她的情緒,和她的仇人差不多。”
秦屹一直都不確定雲青對他的心意,有時候好像很依賴他,有時候又好像隨時都能離開他。
可雲玄說她很在乎他,會因為他情緒失控。
“她經常失控嗎?”
“沒遇到那個人不會,遇到了,就很容易。”
秦屹凝神思索自己該如何去做。
“你熟悉今宵閣嗎?我說幽州。”
雲玄一愣,眼裡逐漸升起快意,“熟悉。”
秦屹語氣堅定不容拒絕,“等此事了了,你隨我去幽州。”
“好。”
秦屹朝屋裡走去。
雲玄叫住他,“你心裡有答案了?”
秦屹偏頭,眉目釋然,“不重要,她不想我知道,我就不去深想,免得她不高興。”
雲玄看著秦屹的背影,內心深深震撼。
秦屹是上位者,手握兵權,深受帝寵,還能如此考慮一個女人的感受,以她為先,十分難得。
雲青運氣真好,能遇著他,也算是上天垂憐了。
……
古從章不見了。
他的家裡也沒翻出什麼特別的東西,只在書房一處落地屏風後面,發現了一處暗門,從這暗門可以直接去到暗巷。
暗巷這邊沒人居住,只堆放了些雜物,牢牢擋住了巷子,所以從外面看不出來。
順著線索查下去,他是松山酒樓的賬房。
松山酒樓是老酒樓了,開了有個七八年,生意還可以。
這古從章一直都在松山酒樓做賬房,掌櫃的說他做事細緻,賬目清楚。
看著老實嚴肅,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愛好,每日就是按部就班到酒樓上工,到點就走。
也沒聽說和人結過怨,拌過嘴。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個人。
自抱月樓那晚後,掌櫃也沒再見過古從章。
松山酒樓背後的老闆是信王世子秦望。
幾人便去了信王府找秦望。
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信王在花園裡種花,秦屹幾人上面行了禮。
信王樂呵呵笑著,“這時節適合種花,到時候開了花,花園五顏六色的,辦個賞花宴,你們可要來。”
幾人禮貌應下,看向種的花。
有些種得早的已經都開了,花朵鮮豔,品種繁多,一看就是精心養護的。
旁邊還有個穿灰衣的中年僕人在細緻澆水。
秦屹道:“信王叔真有雅興,這花養得真好。”
信王慈眉善目,一邊忙著將手裡的花苗種進土裡,一邊和秦屹說話。
“就這麼個愛好了,你別看種花簡單,這不同的花對土壤、光照、施肥、澆水都是有講究的,所以呀,等到開花的時候會特別有成就感。”
“是,信王叔說的是。”
秦屹只淺淺聊了幾句,就去找了秦望,說明了來由。
秦望一聽是自己的酒樓賬房出了問題,也有些慌張。
“怎麼會這樣,那古賬房是掌櫃聘的,酒樓是我和安王一起出錢合營的,只是只掛了我的名,按月給安王分紅的。平素經營之事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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