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來,“娘,你在說什麼?都吵醒我了。”
那婦人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拖著流血的腿,將那孩子下巴摟進懷裡,驚恐看著雲青,“饒命啊,饒命啊。”
雲青看兩人都毫無威脅,往後退了兩步。
雲玄已經提著湘遠過來,扔到了地上。
雲青將蠟燭照在湘遠臉上,問那婦人,“認識她嗎?”
那婦人抖著身子搖了搖頭,將孩子牢牢護在懷裡。
“不認識?可她可是從你家的暗室來的呢。”
那婦人一臉迷茫,“什麼暗室?”
雲青指了指書房,“去看。”
那婦人看雲青一臉不容拒絕的樣子,爬了起來。
那小男孩緊緊貼著她,扶著她一瘸一拐往書房走去。
書房地板有一個幽深的口子,還有直直往下的樓梯。
那婦人驚愕不已,崩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我夫君平時不讓我進書房的。”
“你夫君是誰?他人呢?”
那婦人哭個不停,“他是前面松山酒樓的賬房,他說書房都是東家的賬本,十分重要,沒事不許我進去的。他平時很忙,常常歇在書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在裡面。”
小院外牆又躍進來幾個人,雲青看著幾人,指了指地上的湘遠。
“先把她帶走,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審審。地一留下。”
然後看著雲玄,“你接著問她,一會兒秦屹應該會帶人來,我先把湘遠帶走了,你給我掩護著,別讓他知道我幹嘛去了,別嚇著他。”
雲玄點點頭,看著一旁木頭臉的地一,“他也太打眼了,怎麼解釋?”
普通人哪兒這麼一臉死氣沉沉的?
雲青破罐子破摔,“不好解釋就別解釋了,讓他問我就行。地一不在,萬一有人折返,我怕你有危險。”
蝨子多了不愁,反正她不想跟秦屹解釋的事情多了去了。
內城的黑衣人武功太高,這兒既然有密室,肯定不是簡單的居所,萬一她走了,雲玄再碰到什麼感受,有地一在,彼此也有個照應。
雲青帶著柳溪和月娘提了湘遠就消失在夜色裡了。
折磨人逼供這種事,她比雲玄更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