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再離開宮裡去給秦屹彙報的時候,秦屹就讓她別去了。
沈悠雖然也想留在家裡看看她哥的事,可是對雲青也不能不講義氣。
秦屹只能直白告訴她,就是雲青不要她去的,讓她待在家好好操心她未來大嫂。
沈悠心裡感動,說什麼都要去陪她。
最後還是雲玄出門讓她別去了,她才答應下來。
又風一般跑回了家,最近連飛針都沒心思練了。
回到家就火急火燎找了蘊寧長公主說她大家想成親了。
蘊寧長公主驚得差點摔倒,喜得趕忙去找沈淵問。
可沈淵並不在家。
昨夜京兆府牢裡發生了大事。
衛子期差點被人毒害。
正要吃飯時被暗處的石子打落在地。
餓得不久,讀書人的清高讓他做不到吃掉落地上的飯。
衛子期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吃了飯食的老鼠不過一時半刻就口吐白沫死在地上。
驚懼之下大喊大叫,嘴裡叫嚷著是衛兆豐要謀害他!
京兆府尹汪景連夜審理。
衛子期又哭又怕說是衛兆豐挑唆他勾引上官毓靈,勾引不成就給他錢財讓他擄劫上官毓靈,好做成好事。
早朝的時候京兆府尹就正義凜然將事情捅給了承元帝知道。
承元帝看著戶部尚書衛騰,冷道:“衛卿有何話說?”
衛騰惶恐跪在地上,“陛下,這是惡意中傷,犬子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請陛下明查啊!”
承元帝看向汪景,“可有確實證據?”
汪景不卑不亢道:“陛下,臣本欲傳喚衛兆豐當堂對證,可衛兆豐前幾日就離開了京都。”
衛騰急道:“陛下,犬子一向喜愛結交好友,遊山玩水,這春光明媚,出去遊玩也實在正常啊。”
沈淵冷不丁插話道:“怎麼早不遊玩晚不遊玩,衛子期一落網就出去遊玩了?”
衛騰心裡暗罵沈淵,可面上還是焦急。
朝承元帝跪伏,“陛下,臣不信犬子會幹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臣會讓犬子儘快回京與那衛子期對證!”
衛騰到底是戶部尚書,還是秦樟的岳父。
一榮俱榮,秦樟也替他說話,“父皇,衛兆豐雖然文武不顯,到底還是大家公子,名聲也一直還過得去,斷不敢幹出此等事情,還請父皇明查,還他一個清白。”
殿中吵嚷。
又說衛兆豐是作賊心虛才潛逃的,也有說是那衛子期胡亂攀咬的。
上官白的門生都義憤填膺,請求承元帝重懲賊子。
承元帝看著一臉置身事外的秦屹,有些不悅。
他倒是和上官毓靈撇得清,又想到後宮的雲青。
程松倒是說她安分守己得很。
不給秦屹撇開此事的機會,這件事若辦好了,就算不與上官白聯姻,上官白也會心存感激。
“成王,你意下如何?”
秦屹被叫到,拱手出列。
“父皇,那衛子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大理寺和京兆府也查證過,所言非虛。可衛大人既然喊冤,那必然是有內情,不如等衛兆豐回京了再說。”
衛騰鬆了一口氣,還沒松完,秦屹又開口了。
“可案犯在京兆府牢房被人下毒,此事兒臣覺得可笑。”
汪景心裡一緊,愧疚低頭,在他管轄的京兆府發生這種事,他確實沒臉。
“陛下,此事確實是臣疏忽,請陛下降罪!“
“汪大人何必急著認罪。”秦屹道。
“汪大人才接手京兆府不過月餘,一應事務恐怕都還來不及理清楚吧。本王倒是代管過一段時間,底下人倒是挺知道該做什麼,本王代管期間,竟然半點兒心都不用操。”
當時秦屹就看出來了,不過只是代管,幫著整頓京兆府什麼的,他沒那個耐心。
只等著他們自己闖出禍來,他好落井下石。
話裡有話,承元帝哪兒能聽不懂,京兆府底下人怕是不受新上任的府尹約束。
默不作聲看了一眼秦樟,眼裡都是不滿。
秦樟低頭眼睛一閉,忍下憤怒,又是衝他來的。
心裡不免怨恨上了衛騰,他竟敢讓京兆府的人去殺衛子期?
這般蠢招數,他怎麼想出來的?
衛騰也心慌得很,此事是衛兆豐挑唆不假,可他也只是言語暗示。
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