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寧長公主是想讓秦屹送的,可看這樣子,秦屹注意力都在那姑娘身上,肯定是不願意送的。
太后想促成的這門親事,恐怕要黃了。
沈悠也答應了,準備送上官毓靈回府。
雲青道:“我和你們一起走,正好順路。”
雲青要出內城,會路過上官府。
秦屹聽她要走,微微蹙眉,“你沒別的事?就是來看他的?”
雲青點頭。
秦屹有些不高興,好幾天不見,她都不想他嗎?
秦屹眼神有些幽怨,低聲問她:“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雲青勾唇朝他笑笑,也不說話,越過他朝沈悠走去,“走吧,一會兒天該黑了。”
秦屹被忽視,臉沉了些,可也無可奈何。
在場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秦屹是真對這姑娘上心。
沈淵忍不住翻個白眼。
沒出息的東西。
被人釣得跟什麼似的。
上官毓靈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多看。
辭別屋內眾人,三人走了出去,蘊寧長公主知道秦屹和沈淵有事要談,也帶著李晚棠走了。
秦屹調整心緒走到一旁坐下,“什麼人乾的?”
沈淵壓制已久的怒氣四散開來,咬牙切齒道:“今宵閣!”
秦屹也不意外,“他們又出手了,是誰知道嗎?”
沈淵回想著,“我特意看了他的領口,黑色的彼岸花,應該是左護法天一。”
“居然是他,可他竟然沒殺你。”
沈淵也奇怪,“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斷腿之仇,我也要他十倍償還!”
沈淵不是能吃虧的主,斷他的腿,他就要他的命!
秦屹沉思,“今宵閣為何突然對你出手?”
沈淵冷笑,“嫌我擋路了?”
“我會去查,你先好好養傷,今宵閣已有動作,想必雲玄會來找我,看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反正各方秦屹都派了人監視著,誰有異動他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沈悠扶著上官毓靈上了馬車,雲青也跟著上去了。
上官毓靈有些尷尬,以成王的態度來看,這姑娘一看就是成王的心上人,可她和成王的傳言滿京都都是,如今和雲青待在狹小的馬車內,她有些不自在。
還好有沈悠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悠眼睛在兩人身上偷偷來回。
雲青好笑看她,“你瞧什麼呢?”
沈悠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麼。”
忙轉了話題,“青姐姐最近在忙什麼?好久都沒看見你了。”
“沒忙什麼,你飛針練得怎麼樣了?”
沈悠尷尬道:“還行,還行。”
想了想,還是跟雲青介紹了下上官毓靈,“這是國子監祭酒家的上官小姐。”
雲青表情淡然,“我知道。”
上官毓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姑娘太過鎮定,眼神清明,好像尷尬的只有她和沈悠,她一點兒不自在都沒有。
上官毓靈深呼吸一下,臉色微紅,覺得還是該解釋一下,小聲道:“青姑娘,我和成王沒有什麼關係的,外面的傳言不實。”
雲青瞧她有些緊張,笑道:“我知道。”
秦屹的心思明明白白都在她身上,她才不介意外面的傳言,更何況,這還是雲玄傳的。
上官毓靈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輕輕絞著帕子沉默著,盼望快點到家。
氣氛太過尷尬,沈悠找話說,“青姐姐,雲兄在忙什麼?我母親想見見他呢?”
上官毓靈那日也在煙雨樓,知道沈悠說的是誰。
“你母親見他做什麼?”
沈悠解釋道:“我還有個二哥的,小時候被水衝散了,母親一直在找他,這些年遇到相似的年輕男子都會留意,她覺得雲兄跟我二哥有點兒像,想見見他跟他說說話。”
雲青面色不顯,心裡有些波動,“你二哥多大了?怎麼被衝散的?”
沈悠把沈澤的事情跟雲青說了一遍。
雲青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悠叫了她一聲,“青姐姐?”
雲青抬頭看她,微笑道:“我會跟他說的。”
沈悠是自來熟,本來對雲青很親近的,可是上官毓靈也在,鑑於她們兩個奇奇怪怪的關係,沈悠還是沒有去親近她。
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