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毓靈心疼他日漸憔悴的面容,知道他是在為雲青的事情煩心,她也幫不上忙。
只能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
雲玄埋首在她脖間,緊繃的神經有些脆弱,“青青她一個人,沒個商量的人,我怕她做傻事。”
上官毓靈柔聲安撫他,“雲青姑娘看著是個穩重的人,應該不會亂來的。”
雲玄腦袋在她肩上搖了搖,“她一門心思都在練武上,對其他事都不上心,只會採取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她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做事不計後果,一點兒也不穩重。”
雲玄內心亂糟糟的,腦袋就要炸開,將上官毓靈抱得更緊,想在她這兒尋找一些慰藉。
一旁的雪雲卻慌了神,雖然自家小姐已經和沈二爺定了親,可是還沒成親,旁邊還有人,怎麼能這樣?
一個勁兒給自家小姐使眼色,奈何上官毓靈滿心都是脆弱煩躁的雲玄,只想著怎麼安慰他,根本顧不了雪雲。
雲玄腦子亂成一團,也不管上官毓靈對雲青熟不熟,將秦望的話都對她說了一遍,問道:“靈兒,我腦子太亂了,你聰明,你幫我想想,青青她可能會去哪兒?”
上官毓靈其實也不知道,不過雲玄眼神太過期盼,她還是硬著頭皮分析道:“安陽郡王既然說雲青姑娘是憑藉自己想法去找的,信王府的暗衛也是今宵閣出來的,那麼,她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既然不是找雲青姑娘報復,也沒有找成王,那會不會有更大的目標?”
“更大的目標?”
上官毓靈點了點頭,“安陽郡王既然說暗衛是信王妃的人,信王妃最恨誰呢?”
雲玄道:“她是岳家的大小姐,本衝著後位來的,陰差陽錯嫁給了信王,永州養私兵,是為謀逆,讓秦望與北涼聯姻,應該也是為了權利。”
雲玄腦子逐漸清醒了些。
上官毓靈道:“我曾見過信王妃,看著是溫和柔順的人,可眼底有些倨傲,應該是個眼高於頂的人,雲青姑娘不過是壞了她的事,應該不算是她最恨的人,成王昨日一直在外城查坊,守衛分散,應該是很好的刺殺機會,可是那些人也沒動手。”
越想越心驚,小心翼翼道:“會不會是,陛下?”
雲玄震驚看她。
上官毓靈心頭狂跳,聲音微抖,“總歸來說,成王是仗著陛下的勢滅了岳家,也是陛下親賜毒酒結束了信王妃的命,她手底下的暗衛,最恨的會是陛下嗎?”
隨即又自我否定,“應該不會,信王妃已死,那些暗衛應該沒必要為她送死才是,按理來說,守著信王妃唯一的血脈才是對的,說不定他們就是逃了。”
雲玄卻突然清明,“明日皇陵祭祖,若要刺殺陛下,是絕好的機會,不管是不是陛下,都要防範,青青可能也是這麼想的。”
豁然開朗,雲玄看著上官毓靈越發喜愛,忍不住捧著她的臉重重親了一口,由衷讚歎,“靈兒,你真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我何其有幸能得你青睞。”
急得雪雲差點暈了過去,上官毓靈臉也紅得滴血。
雲玄又找到了方向,“我去找阿屹商量!”
跑了兩步又折返回來,緊緊抱了上官毓靈一下,愧疚道:“我最近因為青青的事,忽略了你,你別生氣,等我找到她再給你賠罪,到時候任由你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