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晚輩,來祭奠自己的親姑姑,不是很正常嗎?”
“親姑姑?”
秦望拿棍子挑著燒紙錢,盆裡灰燼攪得亂七八糟,“你們不知道她是岳家的女兒嗎?算起來,她與我,可比你們親近些,畢竟我與她有些血緣。”
雲玄和沈淵震驚不已,反觀秦屹,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沈淵低聲求證,“她真是岳家的人?”
秦屹同樣低聲,“忘川是嶽禎的私生子,她算不得是岳家人,在此之前,她從未去過岳家。”
四周寂靜,幾人離得也近,說是低聲,其實都聽到了。
秦望道:“還好她沒去過岳家,不然不知道被養成什麼樣,我昨日見她,倒是很慶幸還有這麼個妹妹。”
雲玄一腳踢翻他面前的火盆,“她才不是你妹妹!”
秦望也不生氣,丟了棍子,也不燒了,起身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整了整衣袍,“知行叫她姑姑,她也應了,你氣什麼?”
“不止是她,我們四人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不是嗎?”
雲玄懶得與他廢話,自腰間抽出匕首,抵上秦望的脖子,“她去哪兒了?”
秦望絲毫不慌,“你覺得她會跟我說她去哪兒了?”
雲玄刀子在肩頭紮下,旋了半圈,“我沒耐心跟你周旋。”
秦望疼得臉色煞白,血順著素白衣袍流下。
沈淵怕他真殺了秦望惹事,秦望畢竟還是郡王,上前抓了他的手,“三思,你不能殺他!”
雲玄已經找她找瘋了,根本管不了許多,推開沈淵,手下又用了兩分力,“她去哪兒了?”
秦望疼得滿臉冷汗,“自然是她覺得暗衛去哪兒了,她就去哪兒了。”
“那暗衛去哪兒?”
“她覺得暗衛去報仇了,至於找誰報仇,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的。”
雲玄抽出匕首,又想紮下,被秦屹和沈淵一左一右攔住,“適可而止!”
秦望捂著肩頭,笑意有些瘋狂,“她在我這兒坐了大半日,自己就走了,你們比我瞭解她,難道猜不到她會去哪兒?”
秦屹攔住雲玄,朝秦望冷聲道:“那要看你是如何引導她的了?”
“我不過是提醒她,只有一次機會,暗衛自然會找最恨的人去報仇,她聽完就走了。”
雲玄推開兩人,招呼帶來的餘暉和黃七,在信王府四處查詢暗道。
秦望也不攔他,還下令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