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胸前中了她一刀,竟然還能扯著山崖的藤蔓抓著昏迷的她緩衝,落在山崖下茂密的樹冠上。
僅僅只是斷了左手,此後都不能再用重力。
這兩年,她和忘川一直待在榆陽城,她用回了以前的名字,陳清婉,忘川也用了他曾在福山村的名字,陳朗。
開始她生無可戀,覺得活著沒意思,日日鬱鬱寡歡。
忘川跟著村裡的獵戶去山裡打獵,賣了換錢,她們才生存了下來。
後來,她為了找點兒事做不再消沉,又跟著村裡的老婆婆學釀酒。
每日搗鼓著,用果子花朵泡酒,真讓她釀了出來。
她喜歡好看的東西,釀的酒也要好看。
忘川拿了去榆陽城賣,賣得還行,她們也算有了生計。
忘川不再去打獵,雲青只顧著研究釀酒,其他的事,都是他做。
“星星呢?”雲青問他。
“睡了。”
雪落了下來,觸到臉上就化了,雲青攏了攏身上的斗篷,“京都有些冷,明日我們就回榆陽去吧。”
忘川道:“好不容易肯回來了,真不去看看?”
雲青垂眸,“不去了,怕看了就捨不得走了。”
“我也不懂你在犟什麼,不過兩年了,你不想去驗證驗證你的離開是對是錯嗎?小七,你也過得不開心,何必呢?”
雲青沉默不語,一開始忘川也不是沒提過讓她回京都來。
她始終彆扭著一股氣,腦中一團亂麻,後面釀酒忙起來,她沒時間傷春悲秋了,忘川倒是沒提過了。
“如何驗證?”
見她似乎有所動搖,忘川道:“去看看他們是否因為你的離開過得更好就行了。”
兩年了。
一進入京都,過往記憶紛至沓來,恍如隔世。
雲青攏了攏斗篷,“明日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