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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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喏！”

&esp;&esp;霍去病自?信一笑，走向她，像天馬昂首闖入遼闊的草原，又?像雄鷹展翅衝向無盡的蒼穹。

&esp;&esp;……

&esp;&esp;……

&esp;&esp;夜色已深，張騫自?西域帶回的奇香化?為白霧從博山爐中流出，椒房殿的宮人們有了睏倦，皇后衛子夫卻絲毫沒有睡意。

&esp;&esp;陛下今夜不會?來，正如之前的無數個夜晚。

&esp;&esp;但不知為何，明明早已習慣了長夜孤冷，看著黑夜中依舊燈火通明的未央宮，她竟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象此刻正在?侯府發生的少男少女的春意纏綿。

&esp;&esp;“陛下一定很高興，最像她的女兒?嫁給了最像他的男孩，並且他們相親相愛，彼此容納，不會?像自?己當?年那樣……兩個人都那麼驕傲，鋒利如刀、不能忍讓，最終……”

&esp;&esp;“母后——”

&esp;&esp;衛長公主的聲音輕柔響起。

&esp;&esp;她從侯府觀禮歸來，臉上殘留著淚痕。

&esp;&esp;衛子夫知道?女兒?即便早與曹襄有了孩子，內心深處依然愛戀著霍去病，如今見到她因為霍去病成婚而哽噎垂淚，心中也頗為傷感，抬手將女兒?攬入懷中，輕拍後背：“你要覺得難受就哭出來，母后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esp;&esp;“可是我哭不出來，我……我……”

&esp;&esp;衛長公主抬頭，看著衛子夫：“表哥真心喜歡四皇妹，四皇妹也真心愛戀表哥，他們性格相合彼此相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我哭是恨我自?己不如四皇妹優秀，得不到表哥的喜愛……”

&esp;&esp;衛長公主心裡清楚，以父皇對霍去病的寵愛，當?年如果他喜歡自?己，即便自?己到了出嫁的年齡，父皇也會?等?霍去病隨衛青出征歸來賺得列候爵位再商談自?己的婚事，而不是——

&esp;&esp;“一切都是命數。”

&esp;&esp;衛子夫自?嘲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永遠不屬於自?己，即便勉強得到也會?失去。”

&esp;&esp;“母后何出此言？”

&esp;&esp;衛長公主不解。

&esp;&esp;衛子夫苦笑，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esp;&esp;看著燭火下母后即便精心保養依舊難掩衰老?憔悴的面容，回想四皇妹今夜那如錦緞般嬌豔明媚的樣貌，衛長公主心頭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奇怪的想法。

&esp;&esp;“母后——”

&esp;&esp;“什麼事？”

&esp;&esp;“四皇妹當?真和我們是親姐妹嗎？”

&esp;&esp;衛長公主壯著膽子問。

&esp;&esp;衛子夫聞言，心頭一凜：“……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四皇妹怎麼可能不是你們的親姐妹。”

&esp;&esp;“可是她長得一點都不像母后，不論是性格還是樣貌，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esp;&esp;“她本就是諸皇子女中相貌最像你們父皇的，因為這份相像，你們父皇喜愛她，將她時常帶在?身邊，如此耳濡目染，她便不僅相貌像陛下，脾氣?、性格也都和陛下無比相似……”

&esp;&esp;衛子夫試圖哄騙女兒?。

&esp;&esp;衛長公主卻搖搖頭，道?：“母后，可四皇妹她真的和我們一點都不像，和太子更是……如果他們是雙生子，即便脾性南轅北轍，相貌也必定有相似之處，為何他們竟然……而且……”

&esp;&esp;“而且什麼？”

&esp;&esp;衛子夫的呼吸有些急促。

&esp;&esp;“而且舅舅對四公主也和對太子完全不一樣，彷彿……彷彿……”

&esp;&esp;衛長公主不知道?怎麼用語言準確形容那種怪異的感覺，但她每次在?平陽長公主處遇見四皇妹總會?感覺微妙，彷彿他們三人之間存在?一個巨大的共同的秘密，而她是唯一的局外人。

&esp;&esp;“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