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月道?：“姣兒，你喜歡我嗎？”

&esp;&esp;“喜歡，非常喜歡，一直都喜歡，姣兒最喜歡竇太主了！”

&esp;&esp;“那你……你……你能?不能?喊我一聲?祖母……”

&esp;&esp;“嗯……”

&esp;&esp;李令月含著眼淚，對竇太主道?：“祖母，姣兒不孝，直到今日才……才……”

&esp;&esp;“身在?皇家……看似富貴無邊無際……其實……其實誰都有很多的不得已……我們是?如此?……陛下也是?如此?……”

&esp;&esp;竇太主溫柔地看著外孫女，又看了看外孫女身後的女兒：“阿嬌，我……我自知大限將至，但是?我……我真的好擔心你們……我放心不下你們……我……”

&esp;&esp;“母親——”

&esp;&esp;陳阿嬌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esp;&esp;竇太主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臉龐，笑著說：“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esp;&esp;“可是?——”

&esp;&esp;“其實，我這一輩子過得比大部分公主都要自由?快活，我很少委屈自己，想爭取什麼就絞盡腦汁的爭奪，愛上了比兒子還年小的董郎也大大方方和他招搖過市，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笑……可是?我依然有放心不下的東西，也只?有這麼一件是?放心不下……”

&esp;&esp;“母親……你……你……”

&esp;&esp;“我放心不下你啊！”

&esp;&esp;竇太主彷彿迴光返照般突然精神振作，看著陳阿嬌的眼睛，說：“我好後悔……真的……非常非常後悔……如果我……我……我當年沒有……那該是?……”

&esp;&esp;“母親……”

&esp;&esp;陳阿嬌低聲?道?：“與陛下的婚姻，我從未後悔。”

&esp;&esp;“但是?如果……算了算了，哪裡有那麼多的如果……”

&esp;&esp;竇太主一聲?長嘆，又對李令月道?：“我有兩個兒子，但他們都……都不成器……我走以後多半要出大事，姣兒，你……若是?可以，要儘量幫他們一把……別……別讓陳家絕了後……還有我女兒，她……她半身孤苦，將來若是?老了，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