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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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麼事情？”

&esp;&esp;衛子夫知道竇太主病重，也知道四公主去竇太主處探病至今。

&esp;&esp;“父皇以前曾要求女兒以對待祖母的禮儀對待竇太主，女兒懇請母后允許女兒長?住竇太主處，為她端茶喂藥，細心關照。”

&esp;&esp;“這件事……”

&esp;&esp;衛子夫的表情像打翻了?染缸。

&esp;&esp;李令月補充道：“竇太主病情嚴重，恐怕沒有時間了?。”

&esp;&esp;“那……”

&esp;&esp;衛子夫思量許久，最終點頭：“只要陛下同意?，我就沒意?見。竇太主待你不薄，你確實應該對她盡孝。”

&esp;&esp;“謝母后。”

&esp;&esp;得到?衛子夫同意?的李令月又來?到?未央宮，將自己有意?住進館陶大長?公主府邸照顧竇太主的想法說了?一遍。

&esp;&esp;劉徹為女兒有這份孝心感到?欣慰，同時又問?女兒：“你之前阻止霍去病去膠東國時說黑帝要求你們元狩六年一整年都不能離開長?安，這件事是真的還是你隨口?編的？”

&esp;&esp;“父皇——”

&esp;&esp;劉徹補充道：“劉寄的事情，其實朕心裡是有數的，但他既然已經下葬，生前也不曾公開做出忤逆朕的事情，朕實在不忍心……”

&esp;&esp;這一刻，劉徹是真的有些落寞。

&esp;&esp;他有十三個兄弟，他們中的大部分都行徑與?禽獸無異，唯有劉寄為人謙遜又與?他親暱，他實在不願相信連和自己感情最好的劉寄也會——

&esp;&esp;“或許，身為皇帝，註定只能做個孤家寡人。”

&esp;&esp;“父皇——”

&esp;&esp;“好在朕身邊還有你，你是那麼的懂事乖巧，能理解朕作?為帝王的種種寂寞與?無奈……如果你是皇子，朕會毫不猶豫地立你為太子，可?惜你……”

&esp;&esp;劉徹看著女兒，眼中有期待更?有無奈：“替朕好好照顧竇太主。”

&esp;&esp;“女兒領命。”

&esp;&esp;……

&esp;&esp;聽說四皇妹明日就會搬去竇太主府邸照顧病重的竇太主，劉據心裡湧起說不出來?的味道：“竇太主明明有兒有女有孫，怎麼父皇還讓四皇妹搬去貼身照顧？”

&esp;&esp;“或許因為竇太主是陛下親近的長?輩中最為年邁的吧。”

&esp;&esp;接替升任丞相的趙周的太子太傅石慶是個謹慎低調的老好人，一向說話四平八穩，免得惹來?是非：“如今隆慮公主過世，隆慮侯府無暇旁顧，陛下素來?尊敬竇太主，命四公主為他盡孝也是合情合理。”

&esp;&esp;劉據不滿石慶的回答，嘟囔道：“隆慮侯府分不出人手，難道堂邑侯也分不出人手嗎？還有陳廢后，我聽說她自出了?長?門?宮就一直住在竇太主處，有她和那麼多奴婢照顧，幹嘛還——”

&esp;&esp;“太子您有所不知，四公主自小就因為性情瀟灑得竇太主喜歡，現在竇太主病重——”

&esp;&esp;“那也應該讓她的兒子女兒們伺候！讓四皇妹去伺候竇太主，一邊站著陳廢后，這不是擺明不給母后顏面嗎？”

&esp;&esp;劉據越想越氣，覺得父皇此舉有羞辱母后的嫌疑。

&esp;&esp;石慶無語，擦了?擦額頭冷汗，提醒道：“太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竇太主雖是陳貴人的生母，卻也繼承了?太皇太后的所有財物，她的私產媲美擁有肥沃封邑的諸侯王，遠勝尋常公主。陛下此舉名為尊奉長?輩，其實是以孝義之名讓陳家分家產給四公主。”

&esp;&esp;為了?讓劉據明白竇太主的富有，石慶補充道：“昔日竇太主寵愛董偃，允許董偃每日可?無需通報直接領用黃金百斤、錢百萬、帛千匹以下的財物。”

&esp;&esp;“竇太主當?真如此富有？”

&esp;&esp;劉據聽得目瞪口?呆。

&esp;&esp;石慶道：“連陛下去竇太主處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