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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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男人有了媳婦，必然偏心小?家庭，何況他父親早已過世?，我也已經二嫁。”

&esp;&esp;平陽公主為兒子兒媳說好話。

&esp;&esp;隆慮公主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esp;&esp;衛長公主這邊——

&esp;&esp;即便和兩個?妹妹坐在一起後，她依然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esp;&esp;兩個?妹妹以為她擔心隨舅舅衛青出?徵的丈夫曹襄的安危，取笑她成婚以後心裡眼裡全是自家男人，建議她以後把夫君拴在家裡，免得整天?牽腸掛肚，卻不知?衛長公主此刻真正擔憂的是霍去病。

&esp;&esp;——她也聽說了長陵神君對霍去病的“精氣少，命不長”評斷，擔心霍去病會在出?徵中遭遇不測。

&esp;&esp;偏偏此時?，貴婦們也在小?聲討論前線的訊息，尤其是家中有正值婚嫁年齡的女兒的。

&esp;&esp;“霍將軍可千萬別出?事，我女兒愛他愛得都要發狂了。”

&esp;&esp;“我家那個?也一樣，自從大軍出?發，她每天?都焚香禱告，祈求霍將軍能夠平安歸來?。”

&esp;&esp;“可惜霍將軍至今不知?道她們的心意。”

&esp;&esp;“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娶她們為妻，至多給?個?妾室的名?分。”

&esp;&esp;女人們搖頭?嘆息。

&esp;&esp;大家心裡清楚得很，霍去病至今未有正妻，顯然是皇帝有意讓他尚主，所以才——

&esp;&esp;“不會有事的！表哥他們一定不會有事！他們會勝利歸來?的！”

&esp;&esp;被貴妃們關於霍去病的討論弄得心煩意亂的衛長公主突然大聲道。

&esp;&esp;貴婦們以為她擔憂隨軍出?徵的丈夫曹襄，無?不露出?憐憫、理解神情。

&esp;&esp;此時?，授課正式開始。

&esp;&esp;司馬相如首先向所有前來?聽課的宗親貴族行禮，隨後拿起表面貼了提花錦緞的《九歌》紙冊，為大家誦讀《國殤》篇章，身後有以李延年為首的宮廷樂隊配樂演奏，還?有新近得寵的方士少翁在絲綢屏風後用?鬼神之術招來?將士烈魂，演繹為國赴難、捨生忘死?的奮勇場面。

&esp;&esp;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人們想起此刻正遠赴塞外與匈奴搏殺的大漢將士。

&esp;&esp;擔憂丈夫、兒子的女人們潸然淚下，男人們也都被《國殤》中蘊含的強烈感情觸動，紛紛雙手?握拳，面露堅毅。

&esp;&esp;“陛下必勝！”

&esp;&esp;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道。

&esp;&esp;話音落，所有人都跟著高喊起來?。

&esp;&esp;“陛下必勝！”

&esp;&esp;“大漢必勝！”

&esp;&esp;正在未央宮焦急等待前線軍情的劉徹聽到偏殿傳來?“陛下必勝”、“大漢必勝”的呼喊，大悅，眉頭?舒展，自言自語道：“朕這一次真的能徹底擊敗匈奴，為大漢獲得更多的疆土嗎？”

&esp;&esp;“奴婢以為，天?運站在陛下這邊。”

&esp;&esp;“是嗎？”

&esp;&esp;劉徹沒有把握。

&esp;&esp;他決定，如果這場戰役大勝，他就登泰山封禪，亞獻由註定將在漠北大戰中立下最大功勞的衛青和霍去病擔任！

&esp;&esp;……

&esp;&esp;……

&esp;&esp;司馬相如的授課連續三天?，每場授課都會誦讀至少一篇經典辭賦，從屈原的名?篇《九歌》、《楚辭》，到自己最為膾炙人口的《上?林賦》、《大人賦》。

&esp;&esp;瑰麗華美的文章搭配樂師李延年的精湛絕倫的音樂演奏、方士少翁的神乎其神的招魂表演，與會的王公貴婦們無?不如痴如醉，只恨太陽落山太早、授課時?間太短。

&esp;&esp;很少有人知?道，這場出?乎所有人預想的華麗授課演出?其實來?自李令月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