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半夜,救護車到了澄柒家樓下,許世安一臉焦急地跟著被抬上擔架看起來失去意識的澄柒上了救護車,一路疾馳向楓城中心醫院。
自家女兒再次住院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安家父母那裡,兩個人結束度假急急忙忙飛回楓城,第二天澄柒醒過來的時候,父母兩人已經坐在她床邊了。
“爸媽,你們回來了。”
“年年,你感覺怎麼樣啊?怎麼好端端的又住院了?”安媽媽反應尤其強烈,她還記得半年女兒渾渾噩噩地回了家,然後高燒不退,嘴裡還直說胡話。
“我沒事,只是看著嚴重而已。”澄柒朝他們笑笑,“很快就會好的”
她只不過是多洗了幾個涼水澡,多吹了一會兒冷風,然後又悄咪咪把該吃的藥處理掉了而已,要不是為了混個住院,她都不可能叫救護車。
“叔叔阿姨,你們才剛回來,先去休息吧!我來照顧景年。”許世安帶著他和澄柒的早飯回來,看到病床前的安家父母還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兩個人回來得這麼快。
“小許回來啦!這幾天我們年年真是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們來照顧年年就行。”
許世安和安家父母拉扯了半天,最後才把兩個大人送走,坐在澄柒床邊長舒了口氣:“你想出住院這招真是餿主意,阿姨當初可被你住院的事情嚇個半死。”
“我能怎麼辦?我也就只有這一個方法了。”澄柒還發著燒,提不起半點精神,“怎麼樣?找到陸漪一了嗎?”
“在cicu,聽說她這幾天的狀況更差了。”
“想辦法打聽一下她舅舅的訊息,我們兩個都被盯著,只有他更方便行動。我們留下的那份證據先不要動,讓他去找楚延藏起來的那些。”
楚延一早就知道,一旦他想要追查安納諦索舊案,就一定會受到阻礙,所以,雖然他信誓旦旦地對澄柒和許世安說不後悔,但還是不敢排除不可抗力,所以在拿到證據的那天晚上,他也和他們約定一個在必要時刻藏起證據的安全點。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天他從醫院回到了局裡,立刻被他們老大叫到辦公室,讓他停職休息,不僅如此,還強迫他回家探親,一定要他離楓城遠遠的才肯罷休。
楚延知道,上面那位給他們老大施加壓力,老大想把他趕走也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楚延不願意鬧得太難看更引起那些人的警覺,便極識時務地給自己放假回家,臨走前,他借了一家飯店老闆的電話給澄柒和許世安發去了訊息,說如果三天過去他還是沒有訊息,就啟用備用計劃,這才有了澄柒住院的事情。
陸漪一這幾天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許世安一天幾次特意拐到cicu那邊晃悠,也沒找到可以向她打聽她舅舅的機會。
但是他頻繁地出現確實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這天晚上他就被人在回澄柒病房的路上攔了下來,來人是一名醫生,目測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許世安看了眼他的名牌,姓易。
陸漪一的母親的母親也姓易。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是景年的病情有什麼變化嗎?”
“是的,有些事情要單獨和你交代一下。”易醫生領著許世安進了一間辦公室,然後把門反鎖。
“我看你今天去了幾次cicu那邊。”
“是的,我在找人。”
易醫生示意許世安坐下:“我聽漪一說過安景年這個人,看你今天的行為,你應該也是知情人。”
“沒錯,我也正是在找你。”
消失了幾天的楓城中心醫院重病少女事件突然重回大眾視野,與其同時來到大眾視線中間,還有安納諦索。
安納諦索舊案在當年也是鬧得沸沸揚揚,不過當時的網路遠沒有現在發達,傳播的範圍有限,但還是有很多人還記得。
有些人沒聽說過安納諦索的大名,這群人便在評論區給大家科普。
看到這些科普的人也是隔著螢幕倒吸了一口冷氣。
“聽說,那個姑娘中間醒過一回,還有警察去詢問了,不過那位警官當天就被停職了!”
“我也聽到這個小道訊息了!我家人在楓城中心醫院住院,和那個小姑娘是一個科室的,聽說她還清醒的時候每天都在問那個警官有沒有再來!”
“這個研究禁止專案還做人體實驗的幕後主使是不是上面還有人啊?”
“噓!這話都敢說,你號不想要了啊!”
“先別管我!能不能讓那個警官回來把案子繼續查下去!”
“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