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宸安面前說起盛君黎的種種已經成了一個秘密,只是他與父親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那年他十七歲,盛君黎十五歲。
後來,他收到帝都的來信,盛君黎沒有出嫁,盛家傳出了盛君黎為長子的訊息,及冠拜相,那一刻,遠在西北的宸冥說不清自己是喜是憂。
他好想不顧一切地回去,他想見見盛君黎,他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
可是他不行,他不再是六歲時那個不管不顧的孩子了,他擔起了西北的責任,就要堅持到底。
,!
所以,他只是修書一封,快馬寄給宸安,上面寫道:盛家兒女個個人中龍鳳,哪怕女兒也未必沒有經世之才,如今君黎須得女扮男裝入朝拜相,還望父皇念兒臣與其有舊,暫緩處置,若君黎真有將相之能,兒臣斗膽,請求父皇將錯就錯,寬恕君黎與盛家欺君之罪。
只是偶爾深夜難眠,會想到盛君黎縱然敢頂著欺君之罪抗爭,為什麼自己當初就沒有再堅持一下呢?
沒關係,總有機會的。
無數個夜裡,他這樣安慰自己。
只是,他從未想過,也未敢想過,他那次錯過,就是一生。
再回帝都,他看到的那個人是陌生的,那個人對自己說話時從來都是謹慎無誤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陌生的,宸冥難以形容那時的感覺。
好像自己小心翼翼藏起一個寶貝許久,某天突然鼓起勇氣開啟塵封的箱子,發現那個寶貝不知何時就已經丟掉了。
但那些,都不及她要他娶別的女人時的心痛。
原來五年前的抗爭,並不是為了他,只是為自己搏一個未來。
也對那短短四年時光裡,盛君黎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在一個孩子記憶最薄弱的時候,他怎麼可能奢望,她會一直記得他呢?
他真正明白了,他所臆想的一切,不過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悅浮生很好,只是他愛的,是他翻過那道籬牆,樹下坐著的那個會對他毫無芥蒂地哭和笑,會讓他牽著手坐在枝丫上向下看的小姑娘。
後來,他還是登基了,曾經他幻想著登基之時可以握著她的手,而那時他有了結髮妻子,而她是站在百官之首的左相,他愛的,得不到;他得到的,卻不是他愛的。
出征前,他說他願意還她自由,因為她曾說過想無拘無束地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不:()我家宿主靠智商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