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老蔫又是個糙漢子,發跡之前,在村子裡是混不吝一般的存在,除了偷看寡婦洗澡,就是跟三叔這樣的破落戶爭強鬥狠。
是三叔硬生生的拽著他們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
說實話,如果不教的話,他的路走不遠。
李平安盯著趙老蔫看了半天,見他也沒憋出什麼像樣的屁來,無奈的說道,“你好好想一想,咱們該怎麼處理這一處礦藏。”
“在正常繳納賦稅的情況下,如何讓我們的利益最大化。”
“平安大哥,我還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呢,您給我些時間,我先帶你看看周圍的情況吧。”
李平安看趙老蔫的腦袋都要炸了,便示意李雲緊隨其後。
趙老蔫知道,單憑自己的腦袋,想要得到李平安想要的答案非常難,所以一路之上,頻頻的看向李雲。
他想從李雲這個聰慧的孩子嘴裡得到答案,剛才他三叔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都將銅礦告訴朝廷,未來應該是買下來,繳納賦稅了,還想著有好處最大化?
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李雲看著趙老蔫複雜的眼神,無奈的跟著搖頭,心知,三叔想要培養下屬的想法,恐怕是任重而道遠。
這幫人,不帶腦子,純粹的聽從命令習慣了。
站在一處高地,將老鷹澗的情況大致看了看之後,李平安對於前線的情況,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雖說,老鷹澗發現礦藏,將他的優先順序提前了。
但是李平安對於未來老鷹澗的歸屬,從來沒有過於的擔心過。
而且手下仗打的不錯。
老鷹澗的瀑布水流,是從山體裡滲出來的,源頭跟地下水脈也有關係,趙老蔫找了李家的打井隊,將有可能的地下河流的位置上游,全都打了深井。
並讓當地的老百姓瘋狂的取水,如今這老鷹澗的瀑布,已經快瀕臨斷流了。
“三叔,您平日裡教導我們幾個也就算了,趙老蔫就是個糙人,您怎麼還為難他?”
看著趙老蔫有事情,去前線巡查了,李雲忍不住問道。
“他在前一段時間剿滅南越蠻子表現不錯,如今在獨領一支隊伍的過程中,表現的也是可圈可點,我想栽培栽培他不成麼?”
李平安看向李雲說道,“雲兒,咱們李家,人少,需要有外部的人員一起維繫家族的興盛,所以即便是他今日痛苦一些,甚至於有怨言一些,我也要這麼做。”
“因為,現在他痛苦,他心裡會埋怨我,這不假,但是有朝一日,咱們李家走不遠,甚至覆滅,他被殃及的時候,他會更怨我。”
哪怕是李雲如今接觸的家族事務越來越多,在外人面前,也有幾分大人物的樣子,但是每次三叔的教導,依然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沒過多久,在家中賦閒反省的大哥、二哥也來了。
讓李平安意外的是,對於自己的處置,大哥、二哥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上前先主動給李平安認錯,“三弟,先前是我們兩個人過於大意,讓兄弟們受了損失。”
李平安稍微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上前抱住大哥、二哥,笑著說道,“大哥,二哥,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只是出了這種事情,我只能拿自己人開刀,給大家一個交代。”
二哥用手捅了捅大哥的後背,“我就說麼,老三沒有怨咱們的意思。”
結果大哥搖頭道,“我自己誠心實意的向三弟道歉,你自己沒長心,可別帶著我。”
“不是,大哥,你吃了什麼迷魂湯了?”二哥一臉鬱悶的說道,“自古以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缺乏經驗,又被敵人針對,能打成先前的樣子,已經非常不錯了。”
“你懂個屁!你這種人,頂多做咱們李家的看門犬,一肚子的小心思,表面上跟村裡人稱兄道弟,實際上誰都看不起,還有那些為了咱們家戰死的江湖人物,你表面上說你們一定要活著回來,可實際上,想的都是,一定要死啊,死了就不用給報酬了。”
“你說你這人,怎麼就沒點好心眼。”
大哥當著李平安的面,直接開始埋汰二哥。
而二哥則直言道,“你可拉到吧,你心疼他們有什麼用?當時在戰場上,咱們喊他們趕緊撤退,他們可得聽啊?一個個覺得自己有本事了,能打十個,最後被人家埋伏了,能怪誰?”
李平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大哥和二哥。
這家族才剛有起色,怎麼大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