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一樣。
唯獨嶺南陳家,派了嫡長女陳樹龍加入軍中。
而且在尉遲常和南越對峙的過程中,這些僚人還頻頻與南越人勾結,做一些扯後腿的事情。
如果不是尉遲常早有防備,而李平安適時在大山之中,攪動風雨,尉遲常搞不好也得吃大虧。
後來尉遲常的日子好過了一點,這群僚人跟府兵一道趕製戰場,想著分一杯羹好處。
尉遲常念在他們是地方實力派,僚人又素來善戰,也就同意了。
沒想到這幫僚人那麼不靠譜,南越人只是衝擊了他們一番陣地,就一股腦的逃命去了,將尉遲常留在當場。
尉遲常一邊兒命人奪回陣地,一邊兒親自率領手下精銳,要當場滅了他們的部落。
即便是不滅了他們,也要他們吐一口血出來。
結果當地不少文官,竟然站出來為僚人搖旗吶喊。
也正是這種類似的事件發生的太多了,讓李平安意識到,大康朝的骨頭軟了下來,想要活命已經很難了。
自古以來,沒聽說過,那個王朝骨頭軟,還能長壽的。
這種見風使舵,不僅處罰不得,還有文人給他們歌功頌德。
前段時間,他們竟然派出人手,想要跟府兵一樣,去索要牲口的分配。
如果說分配給漢人,多少能結下些香火情,尉遲常不可能這麼不給面子。
可偏偏這些直接在戰場上賣他的僚人,尉遲常咽不下這口氣。
計謀是李平安幫忙出的,人員是李平安幫著訓練的,甚至於入境偷牛的情報,都是聶二豹提供的。
結果分果果的時候,都來了,最後搞不好要李平安分不到?
尉遲常最守信義,根本接受不了這種結果。
最後直接以軍法的名義,直接斬殺了七個僚人部落的將領。
“將軍信守承諾,我很感激,但是他不該殺那麼多僚人。”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在大軍後方都有些實力。”
“真想讓他們難受,咱們有的是辦法,何至於殺人。如果說明事情的原委,這些牲畜我不要都可以的。”
“現在事情鬧得那麼大,幾乎跟嶺南的僚人鬧翻了,將軍以後如何自處。”
李平安嘆了一口氣,說不為尉遲常擔心那是假的。
尉遲常如果倒下,首先倒黴的,就是他們玉林縣的這些老百姓。
但是作為尉遲常小迷弟之一的司馬淮,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心。
“平安東家,你對嶺南的情況,朝中的時局還是缺乏瞭解的。”
司馬淮說道,“畏威而不懷德,給他們好臉色,他們反而會越發的肆無忌憚,必須給他們足夠的教訓,他們才能老老實實的做人。”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聖人的耳目現在就在前線,將軍與僚人的關係如果太好,反而要吃掛落,還不如演一場戲。”
“演戲?讓聖人看一看你家將軍的忠心?鐵膽孤臣?”李平安好奇道。
司馬淮驚訝道,“平安東家真的是聰明人!聖人年紀大了,心思太複雜,我們家將軍不僅位卑,而且上面還派了監軍。若是跟僚人的關係處的太和睦,怕是要倒黴的。”
“果真如此!之前意識到尉遲將軍處境艱難,沒想到那麼艱難。”李平安感慨道。
“先前您自己也事做事情的,應該也有所感觸,在嶺南做事情實在是太難了,大康對於此地本來控制力就低下,還有一群人在旁邊兒不斷掣肘。”
“我們家將軍如果不謹慎行事的話,怕是早就被碾成渣了。”
李平安感慨道,“想當初你們家將軍也是豪邁之人,現在為了生存也不得斤斤計較,著實讓人心痛。”
“是啊!”司馬淮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李平安心裡慶幸當初的決定,沒有輕易投身於行伍,也沒有受衙門的安排,草草做個堂前小吏。
不過也替尉遲常這等英雄人物感覺到悲哀。
明明在做有利於天下百姓的事情,還要如此費勁周折地與這些人周旋。
李平安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嶺南道者奇葩的情況了。
“算了,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司馬兄,你這一趟風塵僕僕,頗為辛苦,今日便留下,在下為你接風洗塵。”
司馬淮擺擺手說道,“謝過平安東家美意,在下還有趕回去赴命,咱們有機會再一起煮酒高歌。”
說完,又問道,“不知道平安東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