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推演試試?
念頭一動,將一點奇遇點灌注在殺豬刀法當中。
【第一年,你苦練刀法,可惜在這方面天賦平平,並沒有任何感悟】
【第五年,手中尖刀日夜不離身,你彷彿著魔,經常會割傷自己或旁人】
【第八年,尖刀彷彿已經與自身融為一體,你知道方向對了】
【第十八年,你的刀鈍了,你的氣質也愈發內斂,但你的刀法更快了】
【第三十年,你被三個馬匪團團圍住,他們亮出家夥,而你只出了一刀】
殺豬刀法,圓滿!
眼皮一抬,神光內斂。
他忍不住握了握拳。
過癮,一刀殺三人!
深吸了一口氣,將剩餘的兩個奇遇點直接灌注進了鐵山刺當中。
【第一年,你試圖推演此技藝,卻不得其法,反而傷了自身筋骨】
【第三年,你重拾此道,可身體留有舊疾,一直進境緩慢】
【第九年,你急於求成,因而再次受傷,這一次傷得更重,險些把自己弄殘】
【第十五年,你將身體徹底調理好,按部就班操練,終於有了精進】
【第三十年,你全力一刺,終於將一棵大樹洞穿,此道半步圓滿】
【第四十二年……】
【第五九年……】
【第六十二年,你終於悟出了那最強的一招,可你已經垂垂老矣,再難舞得動兵器了……】
鐵山刺,終成圓滿!
陳長帆忍不住唏噓。
將這一門技藝推演到極致,幾乎是花了一生的光陰。
也不知道是自己在武道方面的天賦太差,還是說武道本就比其他技藝更難一些?
不過好在,這兩門技藝都推演到了圓滿境界,強迫症表示這下舒服了。
收回思緒,他將目光看向那胡瓦匠。
看得出來,這胡瓦匠的技藝很高,只是年歲大了無人願意僱他幹活,所以才會選擇做脫坯這種即苦累又不掙錢的營生。
與此同時,懷裡的龜殼忽然發出陣陣暖意,似乎隱隱有些悸動。
陳長帆的目光朝著不遠處整齊碼放的土坯看去,悸動的源頭似乎就在那裡,只是這感應實在太過微弱,他也無法確認到底是哪塊土坯的異動。
“你是要買土坯?還是要找泥瓦匠?”
胡瓦匠喘了口粗氣,看向陳長帆。
“老人家,你還是泥瓦匠?”陳長帆有些詫異。
“老夫我不僅是泥瓦匠,我還是……”
還不待胡瓦匠把話說完,就被一個趕著牛車過來的年輕人直接打斷:
“老頭,給我裝一車土坯,這次給我算便宜點!一車土坯24文!”
胡瓦匠臉色一沉,“你也真說得出口?老夫這土坯用料結實,造型規整,可不是別人那些粗製濫造的貨色可比的。別人賣30文一車,我才賣25文一車,已經很便宜了!”
“都是爛泥和的破泥坨子,有什麼可吹捧的,別人家賣土坯還管裝車,你要是肯裝滿我這一車,25文便25文!”
“搬就搬!老夫只是老了,又不是瘸了拐了!裝一車土坯還能累死了?”
胡瓦匠被氣得鬍鬚都抖了起來,可還是捨不得這25文銅板,於是咬著牙也要做成這筆生意。
搬土坯可是重力氣活,顯然那年輕車伕懶得自己搬,所以就指使胡瓦匠搬。
至於他剛才絮叨了半天,意思就是想讓胡瓦匠自己裝車,而他則樂得清閒。
“我算是聽明白了,裝這一大車的土坯,搬運費只值一文錢是嗎?”
一直都默不作聲的陳長帆聽不下去了,冷眼看向那年輕車伕,沉聲問道。
年輕車伕笑容不屑,“可不是嘛!只要裝滿這一車土坯就能賺一文錢,他可是佔了大便宜了!”
“裝這一車一文錢,那拉這一車運費多少錢?”陳長帆也不鬧,繼續問道。
“裝車一文錢,拉車也是一文錢,怎麼?你要出錢啊?”
說著,那年輕車伕直接嘲笑起陳長帆來,“看你這窮酸樣也這車到是個沒錢的窮鬼,還跟這瞎打聽什麼?別耽誤大爺我幹活!”
胡瓦匠見陳長帆這一副外行人的模樣,頓時也衝陳長帆擺擺手,“你這後生啥也不懂,還是別在這搗亂了,老夫我吃這口飯,就得受這份苦。”
說著,就準備去搬那些晾曬好的土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