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來的人,是那個原本早已經該死的人,欽天監的大長老。
這御花園裡的湖水,連通著外界。
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他偷摸進來。
此時,大長老手中的寶劍架在了柳義臣的脖子之上。
“你是誰?你想對本王幹什麼?”
“哼!一切因你而起,你該死?”
柳義臣眼裡並沒有荒亂,因為他知道會有人來救自己的。
而且,就算是沒有人來救,他亦不荒,他的脖子上戴著那個天道授予的人王牌。
身上的人王之氣,雖然不能讓他隨意使出來傷人。但自保綽綽有餘。
這老東西傷不了他分毫。
於是,在對方凌厲的劍勢之下,他亦悠然自得的繼續喝悶酒。
心裡的惆悵,並沒有因為此時的劍撥駑張就停止。
大長老那個氣啊,頓時恨恨的道:“別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呵,新來的王,你的後宮裡面據說藏了一個深愛的女人,本長老現在如果弄死他,你難道不怕嗎?”
柳義臣冷冷一笑。
弄死誰?
弄死那個醜八怪骨婆婆嘛?
還他深愛的女人。
他愛得起來嘛。
想到這裡,柳義臣都想哭了。
他一個俊俏的小郎君,原本喜歡的,是書院裡面的先生,他的恩師多好的一個人啊,玉樹臨風,還特別溫和有氣質。
可惜,他還什麼都來不及捅破,就已經上了骨婆婆的賊船。
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髒了,再也配不上那個風光濟月的人了。
想到這裡,一行清淚滑落,小小的酒杯已經滿足不了他,直接難過的抓過酒壺,仰起頭來就大喝一口。
“好,你有種得很,你把脖子上的項鍊給我,不然的話,我把這個京城裡面所有的人都殺了,讓你揹負上天下人的罵名,這下,你總怕了吧!”
柳義臣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淡淡的道:“你想殺誰,你就去殺啊,在這裡和我狗叫什麼,別人的死活,關本王什麼事,本王心裡難受,誰又能幫幫我?”
他在那裡開始發酒瘋了,把桌止了的瓜果點心等,通通掃落一地。
到了後面,甚至是大發神威,把那個兩三百斤重的石桌都給掀翻了去。
“瘋了,這世間讓你這種人做王,這天下離滅亡還遠嗎?”
大長老此時有些束手無策。
柳義臣油鹽不進,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拿捏住對方。
二人就這麼僵持在那裡,直到骨婆婆端著一盆美食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此時的它,戴著面紗出現在人前,除了感覺它的身體太過雄壯了一些,倒也不會覺得他有多難看。
“你是什麼人?為何劍指王上?就不怕滿門抄斬嗎?”
骨婆婆這些日子深居後宮,這皇權威儀倒也學了幾分來,猛地一聽,還挺唬人的。
可惜啊,面對大長老這種亡命之徒,自然是沒有什麼用。
“哼!哪裡來的醜八婆,本長老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去死吧!”
殺不了這個新王,但這一趟總不能白來,他需要用這個女人的血,讓柳義臣知道,自己不是說著玩的。
大長老大概是有些自負的,畢竟,能擁有起死回生之術的人,這世間可沒有幾個。
眼下,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死去活來一遭,發現自己的修為,在這個過程中,竟然精進了幾分。
不得不說,大長老真是個福澤深厚的人。
只是可惜,死時的京城,已經是李墨的天下,他現在對於領地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擁有明查秋毫的能力。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李墨就已經魂兒出竅,離開了昊天宗的這個泥塑之身,轉而透過宮裡面供奉自己的一個神像順移而來。
看到骨婆婆和大長老戰鬥到一起,而那個柳義臣卻還自顧自地提著酒壺,在那裡獨自飲醉著,不免要生出幾分閒氣。
“作為一個男人,你也太窩囊了吧,你的女人在給你拼命,請問,你在做什麼?”
面對李墨的質問,柳義臣惱羞成怒的吼叫起來:“它不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可不稀罕它,看不慣的話,你讓它滾啊!”
他還叫得挺理直氣壯,李墨不由得罵了一句:“渣男!將人吃幹抹淨後,就將人一腳踹了是吧。你可真行!”
“虧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原來也不過是全都讀到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