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市場競爭還好說,但現在知道了段斐重點放在文物上,這就跟你沒關係了。你只需要做你的生意,沒必要攪和進去。
魏司澤笑著說:“有什麼辦法呢。”
“我家老爺子是蘭桂芳的忠實粉絲啊。”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他拿蘭桂芳的名字騙人啊。”
虞婉看了他半晌,接著說:“蘭桂芳會記住你的好。”
魏司澤衝她眨眼笑道:“那還請虞經理幫忙向梅老師美言上幾句。”
當天虞婉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又給了魏司澤一幅蘭桂芳的作品,讓他帶回去哄老頭子開心。
“這是地攤淘來的吧?這麼隨手就扔給了我。”
虞婉笑著說:“手裡正好還有這幅,你就拿去吧。”
魏司澤一邊覺得她像是批發商,一邊又感到她現在對自己很慷慨大方。
收起畫時,魏司澤說:“不能叫你吃虧,所以這畫我不能白要。”
“不用在意這些。”虞婉說:“自從開了畫廊,一切順利都要感謝你。”
當初她在山頂別墅送了《吉星高照》,作為合作的籌碼,從此兩人合夥開設了畫廊,並且利潤五五分成。
她負責的是內務,魏司澤則對外推銷。
看上去的確是她吃虧,不過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算的。
要真是掰扯起來,正是藉著魏司澤這股東風,她才在如此激烈競爭的鋼鐵城市中找到了立足之地,幾個月就收回了前期投的錢。
可以說,若是沒有魏司澤,她的畫廊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就算是能開下去,估計也掙不到多少錢。
虞婉說:“魏少,這段時間多虧你了。”
魏司澤盯著她看了半天,笑說:“你還真的是和別人不一樣。”
他其實不缺錢。
每年單靠自己持有的股票分紅就已經是一筆鉅款。
但是港城有句話,有賺頭就該去賺。
結果呢,他一心想賺到最後,反而自己被套住了。
魏司澤笑了聲,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坑裡,本來想努力爬出去,沒想到幾句話、幾個眼神,他就感覺腳下的地更滑了。
偏偏她似乎對此一點沒覺察到,滿腦子想的是另外那個人。
“繼續努力,合作伙伴。”
虞婉回應,“好的,合作愉快。”
晚上,段斐從街對面走過來,跟他們倆聊天,隨後在他們的催促下坦白了,表示還想投資她的畫廊,並邀請兩家共同經營,甚至還想拉上魏司澤一起加入。
魏司澤掃了他一眼,道:“段總這誠意不足啊,眼看著就快要開業了,這才想起來找我。”
“好東西不怕晚啊。”
魏司澤婉拒道,“這究竟是不是好機會還得看情況。目前手頭資金有些緊,準備靠這個畫廊回些本錢,就不參與了。”
“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了。”段斐笑了笑,“我們可能真的不太合適合作。”
魏司澤表達了一些遺憾之意。
虞婉起身送人。
幾天後段斐的開業儀式搞得非常盛大,請來了很多名流人物。
閃光燈連閃,長焦短焦各種鏡頭都爭先恐後記錄下了這些讓港島轟動的大腕們。
虞婉意外地發現了藺從珏,抬了抬眉對魏司澤說:“看來在你們這群人當中,段斐挺受重視的。”
當初他們開業時可沒見藺從珏露面。
魏司澤面色平靜,覺得藺從珏未必出於真心支援,“隨便吧。”
反正自己跟藺從珏之間的關係也就那樣,而真正交好的孟靈筠現在因為段斐的事情,也逐漸疏遠起來。
一群重要人物輪流登臺剪綵慶祝,但魏震庭沒有上前祝賀,而是直接下了車混入人群之中,四處張望著詢問身邊的人:“蘭桂芳是哪個?”
現場有很多記者衝著報道來的,唯獨他像是真為了追星。
連虞婉都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他。
魏司澤甚至連頭都沒抬就說:“都不是。”
“難道沒來嗎?”
魏司澤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已經有人接話,段斐剛接完一個電話,臉上帶著遺憾說蘭桂芳今天不會到場。
這下立刻引發了下面一片譁然,甚至有記者直截了當地質問段斐是否存在虛假廣告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下子點燃了整個場面,不少記者趁機提問。
段斐試圖掌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