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猛地在座位上彈起來。
“病人頭部腿部受傷，需要縫合，你先去繳費吧。”
“好。”
蕭遠接下繳費單，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
到了繳費的那裡，蕭遠將單子遞進去，焦急的等著繳費。
“一共四千四百八。”
蕭遠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手摸上褲袋裡，一愣，眼睛忍不住睜大，腦袋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我錢包呢？”
摸遍了全身上下都沒有找到。
他在計程車上付錢的時候還在的，肯定是進了醫院才丟的。
怎麼辦？
沒有錢怎麼辦？
“這錢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後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繳費呢。”
小~護士見他不動，不耐煩地出聲催促起來。
後面的人也早就已經等不及。
“就是，看這樣子是沒錢吧？沒錢來看什麼病？”
“就是，乾脆去死了算了。”
“唉，別這麼說，看他還是一個學聲呢，怪不容易的。”
蕭遠一心都在錢包上，無心理會他們惡毒的言語。
“不好意思，把膽子給我吧，我先不繳了。”
小~護士長了一雙倒三角形狀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看上去很是刻薄，白了他一眼，將單子在視窗裡扔回去。
因為力氣太大，單子直接飄出來落到地上。
蕭遠使勁咬了咬牙，拳頭緊攥著，額頭上的青筋快要爆出來。
使勁閉了閉眼睛，上前走了兩步，將單子撿起來，大步離去。
“真的是什麼人呀，就知道浪費時間。”
小~護士看著他的背影，嘴裡不耐煩的嘟囔著，一邊擺弄著手裡的單子。
蕭遠將自己剛才走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邊，問了護士站和前臺都沒有找到自己的錢包。
疲憊和剛才那種無助再次將他淹沒，他頹廢著步子找到了剛才的小~護士，小~護士早就已經不耐煩，一隻手把玩著手機另一隻手朝蕭遠伸出來。
“我錢包丟了，能不能先做手術。”
“什麼？”
小~護士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顯得尤為刺耳。
“沒錢？沒錢來醫院做什麼手術？”
“我是錢包丟了。”
小~護士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那還不是沒錢。”
“你們先給她做手術，到時候我會讓我朋友把錢送過來。”
小~護士不理會，直接推開急救室的門走進去嚷嚷著。
“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都吃飯去吧，他沒錢。”
蕭遠立馬衝到門口抓住剛走出來的醫生的衣服。
“你們可是醫生，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重傷沒人救？”
蕭遠怒視著醫生，瞪大了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醫生使勁扯回自己的衣服，推了推鼻子上掛著的厚厚的眼睛片，整理著被他抓皺的衣服。
“動什麼手？小心我報警抓你，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整天到醫院裡來騙錢，但我們醫院是收容所？”
說罷，繞過蕭遠就往外面走去。
蕭遠立馬追上去，繼續與醫生協商著。
“我說過了，我會付錢，我只是錢包被偷了。”
醫生猛地甩開蕭遠的手，摘下眼睛扯起白大褂擦拭著眼鏡片，又重新戴上，一雙有些鬥雞眼的眼睛瞪得很大，怎麼看怎麼滑稽。
“我說過了，沒錢這手術我就不做，你們要去哪裡騙錢就去哪裡，我們醫院不收。”
說罷，上下打量了蕭遠兩眼，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搖頭嘆息著。
“看你們兩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還敢到醫院裡來撒起潑來了，看那個小姑娘長得很漂亮，掙錢不應該是挺容易？”
醫生的話裡另有所指，不想再和蕭遠糾纏浪費時間，轉身想回辦公室，卻感覺一個力道拉著他的領子，將他反轉過來，緊接他的眼眶上傳來一陣劇痛。
“啊——”
蕭遠收回自己的拳頭，冷眼看著疼得縮成一團的老臉。
“我再問一遍，這手術你到底做不做？”
蕭遠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像一頭已經餓了好幾天的野獸恨不得直接將眼前的人撕碎吃掉。
醫生捂著一邊的眼睛尖叫著，一點也不顧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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