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望夷宮內。
深邃幽暗的宮城,宛若冥府一般平靜。
即便咸陽城的宵禁早已取消,可此時卻安靜的讓人害怕。
燈火通明的寬闊街道上,沒有了小商小販的吆喝,也沒有了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藉著夜幕幽會。
只剩下寒蟬悽切。
吏部尚書呂產出現在了城牆之上,與他一起的,還有手持鐵索的刑部吏員。
守城將領蘇牧,乃是畢業於大秦帝國皇家理工學院。
他有著關中人特有的國字臉,加上鋼針般的絡腮鬍,再配上一雙奇奇怪怪的死魚眼,讓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物件。
這倒不是因為他出身貧寒,因為門楣偏見,才沒人要。
而是蘇牧所求甚高,只想要娶學院之中的女子。
尋常人家,他反而是看不上。
美其名曰,沒有共同語言。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原因,還是自己不修邊幅,著實是醜了一些。
再加上學院女子本就少,輪都輪不到他,也就單了下來。
這倒是符合秦校長的理念,婚姻之事不能湊合。
湊合的叫聯姻,叫政治。
婚姻還是要適合才好。
而蘇牧偏偏是秦風校長的狂熱信徒。
因此,當呂產拿出公文,要以走私罪逮捕蘇牧之時,他直接一口濃痰吐在了刑部吏員的臉上,順便飛起一腳狠狠踢向了呂產的oo!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沒人想到,這廝前一刻還老老實實,下一刻竟是驟然發難。
呂產只來得及往後卸了下力,頓時便如遭雷擊。
劇烈的痛感,幾乎將他麻痺。
他宛若是一隻煮熟的大蝦一般,痛苦的彎下了腰。
看著眼前滿臉戲謔的蘇牧,呂產憤怒的低吼道:
“你想造反嗎!?”
此時,周遭的刑部吏員已經憤怒的撲了上去,抽出鐵索,就要將蘇牧鎖拿。
蘇牧周遭的兩名親衛,也是勃然大怒,抽出長劍,上前阻止。
一時間,竟是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局面。
面對這些從戰場上衝殺出來的殺才,刑部吏員自然是不敢用強。
那兩名親衛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殺氣,顯然不是樣子貨。
一旦動起手來,恐怕自己這一方,會被頃刻間屠戮乾淨。
蘇牧摸著鋼針般的鬍鬚,沉吟道:
“校長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首先老子絕對沒有利用職權之便,走私過。
其次,即便是真的走私了,來捉拿老子的居然是吏部尚書?
這也太給老子面子了吧?”
呂產緩了緩,踉蹌的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滿臉橫肉的蘇牧,沉聲道:
“你自己看!上面有吏部的文書!還有內閣的印信!
而且,這只是監察御史對你彈劾,例行調查而已。
你若是抗拒不尊的話,便是忤逆!”
蘇牧伸著腦袋,眯著眼睛瞅了瞅,發現上面確實有內閣的印信。
內閣那幾位閣老,他是瞭解的。
乃是秦校長的嫡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殘害自己人的事情。
可問題是,自己確實啥也沒幹。
過來看門,也是因為之前在西域立了戰功。
回來過渡一下,等升遷。
走私?
特麼現在大秦經商環境這麼好,往西域跑一趟的利潤,都比在咸陽走私要好十倍啊。
而且就算真的是走私,為啥不走私上林苑、不夜城,而是來咸陽呢?
想到這裡,蘇牧突然開口問道:
“尚書大人,不夜城剛剛突然火光乍現,似乎有人在用火藥。
難不成,是在呼應您這邊造反?”
聽著蘇牧這咄咄逼人的話語,呂產面不改色,厲聲道:
“朝堂大事,豈容你個丘八置喙?
難不成還要將朝堂之上,滿朝公卿的佈置,全都告知與你?
你這麼有本事,要不要本官推舉你進內閣啊!?”
蘇牧摸摸下巴,羞澀道:
“您這話說的,俺好歹是大秦帝國理工畢業的,正兒八經的儒家子弟。
您要是非要推舉的話,人家也不好意思推辭~”
“你!不要臉!”
從來都是一副淡然模樣的呂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