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和顧長夜皆被押入水牢審問,那時顧長夜才只有七歲。
七歲的年紀,卻要每日承受鞭刑。
水牢用於審問的鞭子都是特製的,上面豎著一根根堅硬的倒刺,挨一下,鞭子就會連皮帶肉揭走一塊。
聽到這,花枝的雙手緊握住。
她想起顧長夜背後那些猙獰的傷疤,今日才明瞭,那些並不是什麼光榮的戰傷。
“然後呢?”花枝急切地問道。
路嬤嬤停下手,抬眼看向她。
花枝眼底的焦急和心疼呼之欲出。
路嬤嬤抿嘴淺笑,心想小丫頭還是年紀小,那點對戀慕的人的小心思,是一點也藏不住。
她悠悠說道:“王爺在水牢裡整整關了兩年才被放出,但蕭貴妃一直被關在水牢裡審問,但一直不肯承認木偶是自己的,最後,蕭貴妃慘死水牢,巫蠱案不了了之,但先皇因為心有忌諱,便將王爺送出宮了。”
這些故事,花枝都是今日第一次聽說,在王府內沒有人提起過這些,估摸著也沒有人敢提起。
花枝皺眉細細思索,然後搖頭說道:“我不相信王爺的母妃會給先皇下蠱。”
路嬤嬤再次抬起頭,這次有些訝異地看著花枝。
花枝低著頭,沒有看到路嬤嬤的神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蕭貴妃既然深的盛寵,王爺也被先皇看好,那他們完全沒必要弄這些手段,這樣不是反倒讓自己失了盛寵。而且,從皇上的夜不能寐,到忽然出現的蠱醫,再到發現木偶,這一切發展的也太過巧合了”
說到這花枝才抬起頭,看見路嬤嬤看著自己的神情,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慌張的低下頭。
“我,我錯了。”
路嬤嬤看著她,‘撲哧’一聲的笑出來。
花枝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她。
“阿奴,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不要總是急著說自己錯了。”
路嬤嬤笑著向她走過去,將手上的粉面在帕子上擦淨,看向花枝認真地說道。
“皇宮裡的事哪有什麼巧合,但是真相已經被沉埋,再去談論真相,只會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