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開啟畫,視線和畫中人的眸光糾纏。
或許他會對花枝產生憐憫,是因為她的那雙眼,實在太像阮靈了。
可為何偏偏是她
之後的幾日,花枝都沒有見過顧長夜。
他再沒有去過偏房,每到傍晚花枝都能聽到,屋外侍衛的聲音,她便知道是顧長夜回來了。
剛被收做通房幾日,顧長夜就不再去找她,很快花枝慘遭冷落的事情便在府裡傳開。
很多人都等著看花枝的笑柄,只是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麼快。
但花枝並不在意旁人的話。
她本無意做顧長夜的通房,眼下這般光景,和過去的日子沒什麼兩樣。
只是那幅畫上的女子,一直讓花枝耿耿於懷。
顧長夜看著那幅畫的樣子,不同於面對沈憐。
他的眼中裝的是更復雜的情感,那種掩不住心傷的情感,從未在顧長夜的臉上出現過。
原來,他心中已有一個女子在了,所以才會對其他人如此的涼薄。
花枝趴在桌子上,回想起那女子的模樣,發覺自己竟然一點也不嫉妒她。
不知為何,她對那幅畫上的人格外的親切。
她想,也就只有能討的所有人喜歡的女子,才能拿走顧長夜的心吧。
額頭的傷口已經結痂,可伸手觸碰還會隱隱作痛,提醒著花枝,對顧長夜的心思應該永遠放心底,否則便會像這個傷口,哪怕結痂痊癒,可傷痛會永遠留存。
再見到顧長夜,已經是五日後。
花枝在房間悶著幾日,便想著出去走走,畢竟顧長夜並未限制她的行動。
她剛一走出屋子,便看到顧長夜迎面走過來。
花枝沒想到會和他撞上,本能地想要逃避。
顧長夜看見她眼底閃過錯愕後,急忙轉身要躲開他,頓時感到惱火起來。
“跑什麼?”他冷聲開口。
花枝背對著他停下腳步。
顧長夜緩緩向她走去,一直到二人只剩下一拳的距離時才停下。
花枝能聽到他沉穩的呼吸,一顆心緊張的提起來。
“又做什麼虧心事了?”
他嗓音清冷至極,不帶絲毫波瀾。
花枝忍不住垂下眼眸,掩蓋自己眸光的顫抖,卻因此沒有看到顧長夜的視線,從她的側臉緩緩移到她額頭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