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季芸把小姑娘擠走，取代她的位置。
季芸抬臉掃了秦寶義一下。“你似乎對小姑娘有意見。”
秦寶義乾巴巴地笑了笑，說：“我是為了大局。”
“哦？”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姑娘發動的斂財機器，已經快失去控制了，早晚有一天觸動更高階別的利益，那時會有更強的力量扭轉局面，小姑娘必然崩潰。我們不能讓她崩潰的時候，連累到我們。”
季芸夫人不回應，等著秦寶義自己往下說。
秦寶義喃喃自語：“可是，想讓小姑娘主動讓出股份，似乎不大可能呀。”
季芸夫人忽然笑了笑，笑的有些奇怪。秦寶義不明白季芸夫人為什麼笑。
季芸夫人說：“我得到一個新訊息。”
“啥子訊息？”秦寶義迫不及待地問。
季芸夫人說：“小姑娘有意轉讓一些股份。”
“噢？”秦寶義皺著眉頭。這個訊息他是第一次聽說，事先一點音信都沒有。
前不久秦寶義曾對元朗提到過：七大幫派的倖存者正在追蹤高歡和他的後人，而那個小姑娘，是“獵殺基金會”的主要贊助人。小姑娘突然要出讓趙家門的股份，難道他們基金會的資金鍊又出現了問題？或是小姑娘另有打算，嗅到了什麼氣味，想要全身而退？
這些都有可能。
“夫人，訊息可靠嗎？”秦寶義問。
“這是我從墨爺那裡得到的。”季芸夫人並不隱瞞。
秦寶義無話可說了。墨爺——品牌與實力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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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說秘密（3）
季芸夫人喝了口紅酒，緩緩道：“再說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既然小姑娘想要出讓部分股權，肯定希望有人來接手。”
“那是自然，幹吆喝也榨不出一個響屁。”秦寶義陶醉地說。
季芸夫人皺了皺眉頭。紫萱反應更強烈，用力把酒杯頓了頓。秦寶義好像沒聽到，依然沉浸在美好的意境中。
季芸夫人說：“所以我知道，這個訊息肯定是小姑娘特意告訴墨爺，再由墨爺把它放出來。”
“嗯，有道理，小姑娘本來就喜歡放拐彎屁，”秦寶義眯起眼睛，一邊幻想一邊點頭。“看來墨爺與小姑娘的關係不一般。”
墨爺是“地維協會”新晉會員，排名第十，他能進入“地維協會”，就是小姑娘全力推薦的。而且在那次聚會中，墨爺和秦寶義打了一個賭：小康與石佛之爭，誰贏誰輸——墨爺用身上的肥肉，賭小康輸。秦寶義則用1千萬，賭小康贏。
“夫人，你認為墨爺是故意告訴你的。”秦寶義說。
季芸夫人點了點頭。“前不久紫萱又夫蹤了，我夜闖蘆葦巷，向他詢問訊息。他答應給我回信，可是卻遲遲沒有結果。後來紫萱自己回來了，墨爺似乎有愧疚，便把小姑娘的這個訊息告訴了我，看樣子是一種補償吧。”
紫萱聽到母親提起自己，並沒有任何反應。假如墨爺真有愧疚，也不難理解，因為墨爺本已調查到紫萱的下落，只是在紫萱的威脅下，故意隱瞞了季芸夫人。
“原來如此。”秦寶義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夫人，小姑娘自己為什麼不把這個訊息直接告訴你？以你們的交情，她應該第一時間撲到你身邊。”秦寶義想到小姑娘歡呼雀躍的樣子，不禁笑了笑。
“秦老闆，你怎麼糊塗了，做生意也能談交情嗎？”季芸夫人說，“趙家門的股份是搶手的香餑餑，小姑娘要出讓部分股權，一定想賣個好價錢，哪有自己送上門之理？”
秦寶義說：“那倒是。主動送上門的，總讓人疑心不是好貨。”頓了頓，他又說，“可小姑娘透過墨爺告訴夫人，其實道理一樣，有實力接手股份的，也只有夫人了。”
“不一定。”季芸笑了笑。“小姑娘想賣個好價錢，必然要製造一個搶手的局面。”
“夫人的意思是……”秦寶義忍不住又朝前傾了傾身子。
“墨爺會把這個訊息，再告訴別人。”季芸說。
“噢？”秦寶義怔住。“墨爺賣情報，怎麼‘一女嫁二夫’哇？他是業內老字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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