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石雕反倒只是很簡單的運用。
然而在鳴啁山上十來天的時間,只夠那位邵前輩將法術的原理重點講給他們聽,並讓他們記住。二人最多隻是在運用法力之時有所感覺。
不知這算不算學會,反正暫時還無法用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感悟和練習。
可惜這是走的水路。
這門法術應在山石之間參悟。
小師妹如是想著,卻也毫不放鬆。
原因也很簡單——
自己和師兄同時拜入山門,不知不覺間師兄已經學會了這麼多法術,而自己只會一門吐火、一門呼風和一門齏石之法,且除了齏石之法,別的法術上的造詣都比不上師兄,若是再不努力,豈不顯得自己一點也不勤奮?
須得加倍努力才是!
身後傳出了熱油滋滋聲和香氣。
小師妹回頭一看——
師兄也在煮粥,水上的魚蝦粥,不過卻先煎了蝦仁,魚肉也小心挑了刺。同時用一個鐵鍋盛滿木炭,下方又用木頭墊著,怕把船底燙壞,上面放著幾串江中小魚與河蝦,都用細小的竹籤串著,灑上了香料。
炭火與河鮮,香氣誘人啊。
“……”
今天的努力就到這裡。
小師妹起身走去。
狐狸守在火爐邊。
“師兄。”
小師妹看了一眼狐狸,疑惑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扶搖最近在換毛?”
“當然發現了。”
“那你有沒有發現,它換毛之後好像變成一隻白狐了。”
“確實有點。”
林覺翻轉烤串,扭頭看向狐狸。
狐狸便也抬頭與他對視。
確實如小師妹所說——
原先火紅色的狐狸在換毛後變得駁雜,身上漸漸褪去了火紅,而這是一點一點變化的,如今的它還留著的紅毛已經不多了,整個身子看著更像是略顯駁雜的白色,也沒有白得亮眼。
不過尾巴尖倒仍是紅的。可新長出來的毛也不再是以前的狐狸紅,而更像是此刻江水兩岸的秋葉紅,看著頗有幾分神異。
不知道怎麼回事。
“吃吧。”
林覺把串遞給她。
不知不覺,蓬船駛過漁村,又駛過兩岸紅葉。
瀟灑不羈的青年道人常常搖著船槳高聲歌唱吟詩,聲音迴盪在兩岸山間,穿著道袍的小姑娘則常常在船頭船尾打坐修行,或是去伺候驢子,又或是拿著長劍在狹窄的船舷上驚險的行走舞劍,練身法與劍術。
林覺則常在船艙裡進出,或是坐在船板上擼著狐狸,賞秋光與江色。
時常高聲與旁邊船上的人問路。
“要到鳥鼠山了。”
三師兄不確定的對他們說。
“真的嗎?”
林覺掀開簾子走出來。
“真的。”三師兄指著前面碼頭說,“你看,那像不像八月初我們上船的碼頭?”
“還真是。”
“我就說吧?”
“師兄你居然靠譜一回了。”
“什麼叫居然?”
三師兄有些不滿,卻也並不在意,終於可以上岸了,哈哈一笑,便丟了船槳。
林覺也回去收拾行囊。
很快幾人就到了岸上。
這年頭出遠門坐船確實要比陸路舒服,不過在江上漂泊久了,難免還是會有一種不踏實感,所以幾人遇到碼頭,常常靠岸,不光是為了採買與湊湊熱鬧看看兩岸風土人情,也是想沾點地氣。
如今靠岸,自然高興。
至於這艘船,便贈予江上有緣人了。
“哈哈哈……”
一頭驢子,三個道人,一隻狐狸,伴著幾聲笑聲,藉著回憶往來時的路走去。
找個沒有人煙之處,驢子多了一頭。
林覺揹著空書笈,腳步亦是輕快。
這裡已是徽州境內了,四處皆是鄰水的村莊,白牆青瓦映入水中,已經有幾分熟悉了。
“有點不對啊。”
林覺一邊走一邊說道。
“怎麼了?”
“我們來的時候,是在距離碼頭三十里的地方借宿的,第二天早上到的碼頭。今天我們也是早晨到的碼頭,馬上就要走到借宿的地方了,可現在才剛剛過了中午,你說,我們要繼續往前走嗎?”
“當然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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