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潔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就終止了這個話題。
一頓飯,幾個人吃得都很開心。
吃完之後,時維潔就付了香酥鴨的錢,告別謝暖離開了。
謝暖有些不放心,叫了暗衛暗中跟著,一直到時維潔平安到家了才回來。
時維潔剛進家門,就差點被一個飛來的茶杯給砸到。
好在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自己母親時不時地發瘋,所以在第一時間就閃身躲過了這個茶杯的襲擊。
“母親這是怎麼了?難道又有誰惹母親生氣了?”時維潔輕輕地走了進去,平靜地問道。
長公主看到時維潔回來了,雙眼都要噴火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說說,你都出去做什麼了?你居然去見謝暖那個賤貨,你居然還和謝暖那個賤貨吃飯!你知不知道,我和謝暖那個賤貨是有仇怨的,你作為我的女兒,你為什麼要和仇人去吃飯。你也不怕她直接對你出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長公主肆意地辱罵著,將心中的不平和憤怒都朝著自己的女兒發洩過去。
時維潔聽到長公主的話,眉宇之間的神色冷了幾分。
“這是誰跑到母親面前來嚼舌根了?我那是去酒樓給母親買香酥鴨,結果被藍家的姑娘攔著欺辱。幸好得了明珠郡主出聲相護,才沒有被人強行趕出酒樓來!母親下一次發火之前,還請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生氣!要說起來,今日之事才真是諷刺!我記得當初母親對於藍家可是幫襯頗多,結果在我們家落魄之後,最先踩我們的就是藍家的人!”
“而母親口中那個和你有仇,被你多次算計,次次都想要人家命的謝暖,卻在這個時候出聲護著我。兩相對比,不得不說真諷刺!”時維潔就事論事地說道。
“哼,你還有臉說這些!今日我問你,你當初去你皇帝舅舅那裡大義滅親,是不是被謝暖慫恿著去的?我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麼來回報我的嗎?別人在你耳邊說了一些話,你就連父母都不認了,你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孽障!”長公主紅著眼睛,伸出手來,指著時維潔滿眼都是恨色地說道。
時維潔聽到自家母親的話,雖然有些傷心,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母親,你捫心自問一下!我這樣真的做錯了嗎?母親,你再仔細想想,你教養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是那種被別人挑唆兩句,就敢去捅破天的人嗎?若不是我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我是不會去做任何事情的!今日母親心情不好,我就不留在這裡招惹母親生氣了!這是我從酒樓帶回來的香酥鴨,母親若是喜歡就吃了吧!若是不想吃,丟掉也行!”
丟下這番話,時維潔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再理會身後那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謝暖這邊不知道時維潔回去之後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她之前在酒樓裡做的那些事情落在了別人的眼裡。
“我之前還覺得很奇怪,師弟這傢伙為什麼火急火燎地要讓我們回來護著一個小丫頭。今日瞧了瞧,這性子倒是合我的胃口!”一個美豔婦人坐在酒樓三樓的雅間裡,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這樣說道。
這個三樓的雅間,並不是對外開放的,而是平日裡酒樓主家用來待客用的。
美豔婦人身邊坐著一個脊背挺得很直的俊美道長,此時聽到自家夫人的話,臉上露出了笑意來。
“那是,這姑娘一看就是有自己主意的人,和夫人一樣!”
青陽道長聽到兩個人的話,頓時冷哼了一聲。
“那是,能入我青陽道長的眼,自然是差不了!這丫頭,人不錯,關鍵本事還不小!給,這是我把她畫的符都收了一些,你們瞅瞅!”青陽道長說著就將謝暖的符拿了出來,遞給了他的師兄和師嫂。
青松道長見狀,將那幾道符拿在手裡,仔細看了起來。
只是一眼,青松道長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霍鳳仙長年跟著自家男人修道,自然道法造詣也很不一般。
起初她並沒有在意,可是當她發現自家男人眼神裡出現了激動之色,立馬就來了興致。
“讓我也瞧瞧了!”
青松道長將手裡的符遞給了霍鳳仙。
霍鳳仙拿過來一看,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
“好濃郁的靈氣!這畫符之人已經能溝通天地之靈氣,引靈注入符文之中!”
“不僅僅如此!這姑娘的命格很奇怪!你們見了她就知道了!我覺得,她應該是那些人很忌憚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