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級，還不至於失控，那個琪亞娜倒是走運。”角落裡，小芙看著面前一個虛擬的面板，做了個擦汗的動作。
洛樿沉默著，死死盯著琪亞娜，琪亞娜認錯心切，又不敢抬起頭。
梅開二度了屬於是。
直到琪貓貓腰都酸了，洛樿才終於出聲。
〈……出去。〉
兩個字，宛若天籟。
“那照片……”
〈……不發〉
〈不許……下次。〉
“好的好的！保證不會有下次！”少女點頭如搗蒜，一溜煙逃之夭夭。
（啊啊啊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啊！）
（忍不了啦！一拳把地球打爆！）
……
直到琪亞娜跑遠，小芙才從角落裡飛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嘔吐袋。
“主人，需要嗎？”
“不……唔……”
剛剛發出一個音節，他忽然弓起身子，手緊緊的捂住嘴巴，渾身顫抖。
他的瞳孔在無意識的放大，這是強烈眩暈的表現，反胃的感覺一陣陣的湧來，讓他不得不仰起脖子，強迫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趁著呼吸的空檔，他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取出一片不知名的藥，直接扔進嘴裡吞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緩過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只是……輕度的……精神失控……”
“還……不至於……咕……”
他的氣息極度不穩，眼神也有些黯淡，不過倒是恢復了以往正常的神色。
很少有人知道，洛樿是社恐。
而知道所謂的社恐只是他精神問題最直觀最淺顯的表象這一點的，就更加屈指可數了。
在劇烈精神波動的影響下，每當那種複合人格的刺激狀態退去，他在生理上都會產生強烈的不適。
嘔吐，只是最輕微的一種。
不過這次的精神波動相對較小，甚至都沒有讓他完全失控，所以連此時的嘔吐感都不算非常強烈。
當然，這也有個壞處。
因為精神沒有徹底失控，所以他清晰的記得剛才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一想到剛剛竟然和一個近乎完全陌生的女性幾乎零距離貼臉接觸，他便感到後背一陣雞皮疙瘩，表情都比平時猙獰了數分。
反胃感再次襲來，但被他皺著眉頭強壓了下去。
“小芙。”
“我在，主人。”
“那剛剛採集到的有關終焉的特殊磁場波段的資料傳到主機上。”
“最短時間之內，我需要一個不受安全閾值內終焉之力干涉的通訊頻道。”
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從不犯錯，就比如這次，他的通訊被終焉所幹擾。
可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正是因為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裡最主要的工作。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