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聽到聲音,望了過去,罵道:“你個老混蛋,你能不能再回來晚點!”
任自在聞言,大怒:“你個小混蛋,反了天了!竟然敢罵老夫!”
“就是罵你了!我想罵就罵!”李明宇梗著脖子,比被罵的任自在還要生氣。
他倆修煉自在之道,一切隨心,平時相處就沒有規矩。
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從來不藏著掖著。
只有李明宇求他辦事的時候,才會露出狗腿模樣,盡力討好。
任自在知道他這樣有修煉功法原因,他自己也是如此,心情不好不管對方是誰張口就罵。
沒有繼續和他在這事上計較,而是看向執法殿主等人屍體,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明宇眼珠轉了轉,用無辜的語氣說道:“不知道,也許是沒飛行好從天上掉下來摔死了!”
任自在被他氣得直搖頭,罵道:“你個小混蛋,金丹期都能摔死?你摔一個給我看看!”
“我又不是金丹期,想試你自己試!”李明宇一副無賴相,咬死不知道。
“這明顯有打鬥痕跡,你當老夫是瞎子看不出來?這是誰幹的?”
“你乾的!”李明宇說得理所當然:“這是你的地方,不是你乾的還是我乾的?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你!”任自在罵道:“你個小混蛋,別人難道看不出來,這些傷痕根本不是我功法造成!”
“說不定你用了其它功法!”李明宇沉吟一下,用蠱惑的語氣,說道:“不如咱們來個毀屍滅跡死無對證,別人就不會懷疑你了!”
“放屁!”任自在被氣得鬍子亂顫:“這本來就不是老夫所為,我為什麼要背這麼大的鍋?”
“反正有人問,我就說是你乾的!”李明宇耍無賴。
“好好好!”任自在怒極而笑:“你不說是誰也沒有關係,難道他們到這裡來就沒有人知道?”
聞言,李明宇眼神一暗,詹昊五人是殿主派來,有沒有人知道暫且不說。
執法殿主過來肯定有人知道,那傳訊出去的弟子,身份不可能直接聯絡殿主,中間不知經過多少人才能傳到殿主耳中。
他在這裡胡攪蠻纏,主要是想給田不悔爭取逃跑時間。
如果能忽悠任自在承認是他所為,那這事就可以小事化了。
副宮主地位崇高就算真殺了執法殿主,也不會草率處罰,各個勢力之間互相扯皮,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就算最後知道是田不悔所為,那時他不知已經跑出多遠,能夠拿住他的機會定然小上許多。
不得不說,李明宇舔狗覺醒以後,智商也線上不少。
任自在見從李明宇嘴中問不出東西,袖子一卷,就把執法殿主等人屍體收入儲物袋。
正待他要去執法殿問清緣由,把這事稟告宗門之時。
李明宇緊跑幾步,拉住他的衣袖:“師尊且慢!剛才弟子是嚇糊塗了亂說話,現在想起事情經過,你聽我給你道來。”
“嗯?”任自在不知這小子又要搞什麼鬼,還是停下動作,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事情是這樣的!”
李明宇見事情瞞不住,就把先前在任務峰和詹昊來抓人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說完,他還氣憤道:“師尊,他們欺人太甚,到你地盤抓人,我若是讓他們抓了還修什麼自在道,修夾尾巴道好了!”
“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任自在雖然覺得他說得有些誇張,可執法殿行事風格他有所瞭解,這樣做事也算尋常。
“那後來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殺的?”
“我正要與師尊說這事!”李明宇沉吟一下,說道:“田師兄不想連累自在峰正想和他們走,誰知這時突然出現一個黑袍老者,似是來尋仇二話不說就把詹昊幾人殺了!”
“後來,執法殿主趕到,他把執法殿主也殺了,田師兄出手攻擊他也被抓走了!”
“黑袍老者?”任自在眯眼看向他,問道:“是何修為,樣貌如何?”
“修為最少元嬰期,樣貌看不清楚!”
“嗯?”任自在略一思考,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不過,他和執法殿主等人交情不深,李明宇又是他唯一徒弟,深究下去恐怕他也會受牽連。
這個謊言雖然漏洞頗多,可如今死無對證,還是有一些運作空間。
“記住你的說法!”任自在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