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要亂說。”李成陽故意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兇狠。
張亮這下更慌了,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急忙辯解道:“我說,我都說!
我真的沒有參與什麼重要的事情啊,我只是掛個名,賺點辛苦錢而已。真正拿大頭的是錢江他們。”
“誰是錢江?小子,注意你的言辭。”李成陽繼續忽悠著張亮,臉上依然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若是在一個平和的環境下,張亮或許能夠冷靜下來,發現李成陽的計謀。
但此時此刻,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中,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還以為李成陽也是錢江他們一夥的人呢。
當下不等祁同偉繼續詢問,張亮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兒地講了出來。
“錢江是省委秘書長,修建那些別墅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而我只是他的錢袋子而已……”接著,張亮詳細地供述了自己和錢江之間的關係,以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張亮雖然不清楚中央那一層面的具體領導是誰,但對於祁同偉來說,能夠從張亮口中得到錢江這個關鍵人物,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收穫了。
除此之外,張亮還招供了省土地廳廳長趙堅,省財政廳副廳長侯廣亮,戶縣縣委書記賭坊軍、縣長李志華等人。
“立即逮捕錢江、趙堅、侯廣亮等人。”祁同偉轉身吩咐李成陽道。
“是,祁書記。”聽到這裡,張亮也明白過來了,他被李成陽晃點了。
只是這個時候後悔也已經晚了,他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祁同偉看了張亮一眼,此刻也基本明白他的想法,當下開口道:“別覺得我們是在騙你,凡是和這件事有牽連的,都在盼望著你死。
只要你死了,就能把所有罪名推到你的身上。”
李成陽幾人分別帶著幾名戰士去逮捕錢江等人,留下兩人和張亮做筆錄。
李成陽一行人離開後不久,祁同偉也從內部廉政檔案裡拿到了錢江的詳細資訊。
說起錢江這個人還頗具傳奇,他的人生充滿了戲劇性。
他出生於 1964 年,畢業於一所普通的農校。
畢業後,他被分配到基層工作,工作能力沒的說,做什麼事也認真,但他的進步卻很慢,整整17年還是一個副區長。
最為關鍵的是,還看不到進步的希望。
事情往往充滿了戲劇性,錢江也沒想到自己的機會就這麼來了。
2003 年,錢江還是一名副區長,但僅僅過了十年,他竟然一躍成為了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實現了驚人的三級跳。
從他的履歷不難看出,後面的十年一定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他不可能進步的這麼快。
祁同偉記得違建別墅也是從2003年開始規劃的,這也太巧合了。
就在祁同偉分析錢江的時候,李成陽一行人也來到了錢江的辦公室。
當他們推開門時,發現錢江正坐在辦公桌前,靜靜地聽著鋼琴曲《命運》。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透露出一種從容與淡定。
“你們來了?”錢江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得讓人有些驚訝。
李成陽看著眼前的錢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
他原本以為錢江會驚慌失措,甚至試圖逃跑或反抗,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刻的到來,而且還特意選擇了這首象徵命運的鋼琴曲來迎接他們。
這讓李成陽感到恐慌。
“錢秘書長,跟我們走一趟吧!”李成陽認真的說道。
錢江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然後伸出雙手,示意給自己戴上手銬。
看著淡定從容的錢江,李成陽反而直犯嘀咕。
錢江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已經決定抗下所有罪名,反正他已經逃不掉了,索性用自己的自由換取家人後半生的優渥生活。
再一個他從心底裡感激房國興,若是沒有對方,自己這輩子最多也就是區長了,如今能倒在副部級任上,他覺得並不虧。
由於祁同偉的突然襲擊,所有與案件相關的責任人均未離開長安,趙堅等人均被抓捕歸案。
祁同偉沒想到錢江會這麼難纏,竟然直接把所有罪名擔了下來。
“將錢江單獨關押,然後找趙堅他們談話,順便核查這些人的資產情況。”祁同偉吩咐李成陽等人道。
祁同偉在長安的動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