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涵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你要給我這個?” 聽著何芸涵的話, 元寶都要抱緊自己唱一首涼涼了。這個記仇小肚雞腸的蕭總!眼看著何芸涵死死的盯著自己,元寶的求生欲讓她把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這個……快遞我拿錯了,這是我自己買的, 挺好看的保溫又暖和, 呵呵……呵呵……”風在吹, 淚在飆,元寶的內心儼然已經崩潰了。人生中, 第一次被戴綠帽子, 居然是自己給自己。何芸涵盯著她頭上的綠帽看了一會兒, 指了指車:“上車,我有事兒交代。”元寶緊張地嚥了口口水,這個時候,叫她上車……難不成是要揍她?何芸涵扔下她自己先上車了, 元寶猶猶豫豫慢吞吞的也跟了上了車。上車後, 她還在想怎麼解釋,“咔”的一聲, 車鎖落下。元寶嚇得一個哆嗦,她扭頭一看何芸涵,她伸出胳膊,捏住了元寶的下巴。……一直到最後, 元寶才明白蕭總說的這個禮物的催情作用。是不是人一妒忌, 就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兒啊?在車裡這樣, 元寶都飄了。下了車, 她腿還是軟的, 走在路上都跟踩了棉花似的,只是唇有些腫,還帶著水光。何芸涵沒有多停留,直接開車走了。元寶回了宿舍,洗了臉,一直到又去自習,還忍不住偷偷回味中午那小片段。她家老何現在好攻好攻啊。看來切肝兒也不完全是讓人擔心害怕的事兒,她感覺芸涵的那份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也連帶著被切除了。蕭總這個時候扳回了一成,得意的已經在辦公室裡哼上了小曲。可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馮晏的電話。馮晏的聲音猶如十月天,“蕭佑,你想死嗎?”蕭總嚇得一個哆嗦,人都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我……怎麼了?”這世界這麼美好,馮部怎麼這麼暴躁?倆人這麼久沒聯絡了,一上來就說這麼血腥的事兒?馮晏深吸一口氣,看著手裡的快遞,“你給我寄個綠帽子幹什麼?別說不是你寄的,上面都是你的字跡。”蕭佑:……元寶那個小崽子!!!她這是把發貨資訊一改,發到馮部那去了。馮晏的聲音涼颼颼,“你這是什麼意思?預兆著什麼?蕭佑,你要是敢亂來試試看。”蕭佑:……天地良心啊!!!這個臭崽子,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元寶照常忙著,這要期末了,她落下的功課太多了,這幾天熬的人瘦了一圈,感覺比在醫院還要累。何飛的事兒,她本來以為只是生活的小插曲,之前,她對這位學長印象還挺好,看著就是臉皮薄的人,可誰知道,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跑過來鮮花,完全打擾了元寶的正常生活。後幾次,元寶沒有好脾氣了,直接把花給扔到了地上。何飛撿起花,眼裡一片憤怒與恨意。他打聽過的。蕭風瑜並沒有男朋友,她怎麼就不能答應自己?他對她不好麼?再一次被挫敗之後,何飛敲開了爺爺書房的門。何飛的爺爺叫何晟,是最早一批跟著老蕭總打江山的聖皇元老,他前幾年剛退下來,平日裡最疼的就是這個孫子了,聽到他這麼一說,大手一揮:“不就是個女人麼,有什麼啊?還是圈裡的戲子?”何飛有些猶豫,“我聽說她的姐姐也在聖皇,叫蕭風繾。”何晟轉動著手上的戒指,想了想:“交給爺爺,你先出去。”何飛一看爺爺點頭了,臉上有了笑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得不到的,只要像爺爺開口就一定能夠擁有。元寶晚上覆習的太累,去隔壁班叫蘇敏去了。自從蘇敏轉到管理學這邊,整個人都新鮮了,這麼冷的天,她穿著毛襪,還弄了個裙子,“元寶,你知道什麼叫物以稀為貴麼?在表演系,我雖然是個美女,但也沒這麼突出啊,哎呀呀,你不知道我們班現在那些人見到我,一個個眼睛比燈泡還亮,我走路都不用照明瞭。”元寶帶著蘇敏去擼串,特別無語:“你別勾引人家純情小男生啊。”蘇敏看了看可樂,“哎,怪累的,你整這麼幼稚幹什麼?本來就夠累了,來點酒。”元寶有點無語。這位姐姐轉變形象特別快。現在動不動就酒酒酒的,還說什麼感情都在酒裡,就弄官場上虛與委蛇的那一套。可她也確實有點乏了,喝點啤酒的確解乏,倆人本來說少喝一點的,後來沒摟住,一人來了三瓶。大學時光總是充滿歡樂的。元寶和蘇敏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倆人一邊划拳一邊看星星,一晚上,把這一段時間的勞累都給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