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偶爾也願意跟他撒撒嬌,說說心裡話。
謝家早年那些過往,她肯定也只跟他說過,旁人想聽是不可能聽到的。
想到這裡,蕭銘修的心便慢慢安穩下來,不再糾結難過。是了,他一開始就很篤定這一條路不好走,但他卻也知道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最終總能得償所願。
再說……婉凝會想著試探,是不是也說明她勇敢地往前邁了一大步?只要她能從心底的陰霾走出來,他們終能攜手在燦爛陽光下。
蕭銘修如此想著,嘴角終於重新勾起笑意。
為了我,她那麼辛苦孕育孩子,我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委屈,想哭,嚶嚶嚶嚶。
貴妃娘娘:乖,你要知道如今沒有成功,可能是因為你不夠努力?
陛下:qaq你說得對,朕會更努力的。
貴妃娘娘:乖啦。
太后娘娘:呵呵,傻兒子哦。
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小宮女綠葉就已經起來幹活了。
她原本是玉泉山莊的雜役宮女,如今陛下和貴妃娘娘搬來聽濤水榭,她把家底都掏空,才勉強換了一個在聽濤水榭後院洗衣服的活計。
雖還是雜役,卻比以前要強上不少。
跟她一起的還有三個雜役宮女和四名雜役黃門,再加上乾元宮專管浣衣的大宮女蒲紅,勉勉強強湊到了小十人。
如今他們要分洗陛下和貴妃娘娘兩人的外袍衣物,因為料子精緻,所以漿洗時要特別注意,不能刮壞了上面的絲線,若是叫蒲紅姐姐發現定是要吃苦頭的。
所幸娘娘和陛下的裡衣都是由他們自己的小宮女浣洗,沒他們這些粗使宮人什麼事。
綠葉草草用過早膳,就趕到後院上工去了。
蒲紅還算公道,她們每個人手裡的活計都差不多,早點做完就能早點休息,綠葉捨不得晚上的燈油,便也就比旁人到的都早。
今日倒是有且奇怪,她到的時後蒲紅姐姐已經在了,正在那看著炭火發愁。
“姐姐怎麼這麼早?”綠葉湊上去問早。
蒲紅一瞧見她,眼睛頓時亮了:“我記得你是叫綠葉的?原來就是玉泉山莊當差吧?”
綠葉福了福:“姐姐好記性,奴婢原是掃洗處的。”
蒲紅見她還算機靈,想了想道:“今日的炭火不足了,你知道炭庫在哪裡吧?便拿著我的腰牌過去,叫他們儘快補送過來。”
初春的山泉水還很涼,洗一會兒手就要凍的沒知覺,為了能讓宮人一直忙碌,也為了不洗壞絲綢綾羅,後院便會時不時燒熱水,以摻合成溫水洗衣。
若是炭火不夠,肯定要耽誤今日的工作。
這是綠葉第一次被安排這麼重要的差事,頓時激動得臉蛋都紅了,忙道:“奴婢知道的,姐姐放心,奴婢這就去。”
蒲紅點點頭,瞧著可算是鬆了口氣:“速去速回。”
綠葉也不廢話,把那塊腰牌揣進袖中,一路往外輕巧跑去。
炭庫離聽濤水榭可不算近,一個來回怎麼也要小半個時辰,若是耽誤了蒲紅姐姐的事,綠葉可是不萬萬不敢的,頂著涼風就往那邊跑去。
山腳下的清晨還是很涼爽的,陣陣清風拂面而來,倒是驅散了清早的困頓。
索性綠葉年紀輕,又幹了許多年粗活,倒是身強體健,不過兩刻就跑到了位於西北角的炭庫,尋了炭庫的管事交代差事。
那管事原本見是個面生的小宮女,態度有些輕慢,結果低頭一瞧她遞過來的腰牌,瞬間就喜笑顏開起來:“哎呦,是聽濤水榭的姑娘啊,可是有什麼差事?”
綠葉喘了兩口氣,笑道:“我們姐姐說後院的炭火不夠了,叫炭庫得馬上補足,要不然今日的活就沒法幹了。”
管事立即道:“勞煩姑娘等等,咱家這就去點數。”
綠葉就尋了個花壇坐下來,準備休息休息。然而就這一小會兒工夫,炭庫就又來了倆個生面孔,瞧那行為做派,就知道是宮裡頭來的,絕對不是玉泉山莊原來的宮人。
就聽其中一個圓臉的對另一個年長些的道:“姐姐怎麼親自來了?昭儀娘娘那裡可缺不得人的。”
另外一個略年長的便輕聲笑笑:“還有人在呢,我就特地過來催催,這會兒早晚都冷,若是今日炭火再供不上,我們娘娘且要受凍了。”
綠葉倒也聰明,這麼一聽講,就知他們是才來玉泉山莊的幾位娘娘宮裡的。其中一個是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