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不拘內容。”
謝婉凝頓時就高興起來,對他道:“那你去跟老爺回稟,說今日咱們家帶的銀子夠多,叫他也儘管挑。”
沈雁來:“……”
娘娘,臣真的不敢說這話。
樓下的蕭銘修正笑眯眯聽幾個年輕書生在吵南域水患的事。從先帝爺起,逐年增修南域長河和榮江的堤壩,年年都要撥大筆銀款,就怕洪災起生。
可就這樣,也依舊不能抵抗暴雨和洪災。
那幾個書生年輕,卻還有幾分新奇見地,蕭銘修倒是聽得興致勃勃。
可總有不速之客過來打擾他的清閒時光,不多時旁邊便湊上來一個衣衫破舊的書生,在他身邊笑著問:“兄臺臉生,也是最近才來的青雲鎮?”
蕭銘修眯起眼睛去看他,回答得一本正經:“可不是,趁著御駕在,過來碰碰運氣罷了。”
久試不中的秀才舉人也有不願意再考的,若是能做大官門人或者師爺,也是一條出路。
蕭銘修已經把話題往這邊引,不料旁邊這人賊眉鼠眼的,一開口卻實在不好聽:“剛才上去那美貌夫人,是兄臺家裡的小夫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淑妃娘娘:發出了學霸的吶喊聲——老孃要買書。
陛下:失敬失敬。
坊間百姓私底下講話,經常管外室或如夫人叫小夫人,帶了那麼丁點調侃意味。
若是尋常男人聽了,說不得也能跟著隨意地調笑兩句,簡簡單單就能過去,可蕭銘修卻皺起眉頭,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
那書生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還在那說:“兄臺豔福不淺,小夫人可真是如花似玉。”
謝婉凝那長相氣質確實出眾非凡,誇讚一聲如花似玉倒也不算出格,不過這書生給人的感覺特別猥瑣,蕭銘修越聽眉頭越緊。
正巧沈雁來從樓上下來,抬頭就看到他表情嚴肅,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今日陛下跟娘娘出來玩,好不容易開心一路,偏叫這落破書生打擾好心情,怕是要發怒的。
他正想上前把人轟走,卻見蕭銘修淡淡掃了他一眼,頓時便停在原地。
只聽蕭銘修問:“怎麼就是小夫人了?為何不是明媒正娶的大夫人?”
那書生笑得特別噁心:“閨閣千金大多都是小家碧玉,能長成兄臺小夫人這樣的,實屬罕見。你沒聽說過麼?景玉宮娘娘可是美得跟天仙下凡一般,就那樣,不也沒當上正宮皇后。”
蕭銘修周身氣勢一變,一股冷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叫人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就算那書生再遲鈍,這會兒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忙笑著往後退:“就是閒聊兩句罷了,大家都是男人,兄臺不會介意吧。”
“呵。”蕭銘修輕聲笑了。
雖然他已經換了最普通的常服,可那衣服料子和腰帶上的玉扣都不是凡品,一看便知身家富貴。這書生一進來就往他身邊湊,話裡話外往景玉宮引,若說沒點陰謀,那必是不可能的。
普通老百姓,又有誰去關心什麼景玉宮景雲宮的?怕是連在哪裡都不知道呢。
蕭銘修也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便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問:“景玉宮娘娘是誰?在下怎麼沒聽說過。”
雖然他沒什麼表情,卻問了書生最需要他問的話,書生便也不在意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努力把該辦的事辦好:“景玉宮娘娘你竟然不知?不就是聖上最寵愛的淑妃娘娘嗎?聽說她長的特別美,陛下為了她舍六宮不顧,心心念念獨寵她一個人呢。”